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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相凄惨

吃饱喝足,各奔归途。 回家路上,我心情还挺沉重。 因为楚若菲要的根本不是助理,而是保镖,而且是帮她降妖捉怪的保镖。 可事情已经将在这了,我还真不好回绝。 啧……怎么办呢? 可我转念又一想,就算真有灵异事件,也不见得就能“撞邪”吧? 之前有档节目叫“走出科学”,报道的全是怪人怪事。 节目中有个“吸血奇人”,无论咬在什么地方,都能嘬出鲜血。 后来科学家发现,他有严重的牙龈炎,所以无论咬在哪,都是从自己牙龈里嘬出的血。 还有个老头,衣服、被子频繁着火,家人都怀疑他身体自燃。 科学家24小时监测,发现是他孙子太调皮,趁他睡觉时,故意点火逗他玩 所以说,十次灵异,九次乌龙,只要运气好,次次都能蒙混过关。 估计楚若菲给的酬劳不会低,我还真得好好琢磨一下! …… “呜呜~老言大哥~” 溜达到家门口,就听门里传出年轻女人的哭声。 她边哭边念叨我爷爷,声音十分凄惨。 旁人听了,准以为我爷爷怎么了呢! “哭什么哭!” 紧接着,是爷爷的呵斥:“尤其别念叨着我的称呼哭,这不是咒我嘛!” 哟呵?有意思! 爷爷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有这种戏码儿。 一边想着,我立马推门而入。 到了爷爷的房间,两眼立马被一双大白腿吸引。 仔细一看,女人侧身坐在炕边,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短裙,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光洁无瑕。 再看上身……哎呦我去! 她上身竟然披麻戴孝,头上裹着白绫子,腰间扎着白带子,耳朵上,还戴了一朵白纸花。 罪过,罪过呀! 按我们这边的习俗,只有死了男人的小寡妇,耳朵上才插白纸花。 瞧这架势,人家的男人刚死,我怎么能…… “别愣着,快叫四奶奶!” 不容我多想,爷爷立马提醒。 “四奶奶?” 我有点懵,这女人也就三十多岁……辈分也这么高吗? 我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怎么老被年轻女性占大辈儿呀! “哟,你是不惭吧?” 女人梨花带雨,努力镇定,样子惹人怜爱。 她五官本就精致,脸庞被眼泪打湿,更显楚楚动人! “对,我是!” 我点点头,表情尴尬。 毕竟是初次见面,出于礼貌我该笑一笑。 可人家刚死了男人,我笑也不大合适! “不惭,你不记得我,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 说着,女人上前就要拉我的手,我则是慌忙闪躲。 “行啦,别套近乎!” 关键时刻,爷爷再次发言:“五千块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老唐赚了那么多钱,临了还不能奢侈一次?” “这……好吧!” 女人立马板起脸,可怜的样子消失不见。 “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她严肃道:“五千块钱可以给你,但除了修复和哭丧,晚上你们要负责守灵!” “可以!” 爷爷点点头:“权当赠你一项服务!” “这还差不多!” 女人很满意,如释重负:“啊……这么多年了,我总算熬出头了!” 一边嘀咕,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 这……我连句节哀都没说,她自己就节哀顺变了? “爷爷,这是谁呀?” 见女人走远,我立马轻声问道。 “哦……” 爷爷叹气道:“她啊……唐铁嘴的媳妇儿!” “唐铁嘴?死了?” 我十分惊讶,因为唐铁嘴跟我们是同行。 唐铁嘴家在邻村,年逾六旬,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算子”。 就连大城市的富商巨贾,都会慕名找他求卦。 所以他发了大财,据说比丁大头还阔气。 早年就听说唐铁嘴娶了小老婆,财色兼收,简直走上人生巅峰。 可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了呢? “不仅死了,而且尸体残缺!” 我正疑惑时,爷爷再次开口:“所以除了哭丧,还要我为他修复遗体!” “啊?这……” 我心头一震,唐铁嘴该不会得罪人了吧? 毕竟他的客户鱼龙混杂,免不了有亡命之徒呀! “好啦,别的事不用你琢磨!” 爷爷咂舌道:“啧……你就想好怎么哭丧就行,他膝下无子嗣,你要充当孝子!” “得嘞!” 我点点头,自信一笑。 别的不敢说,可要说起哭丧,我可是行家! 毕竟我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为了维持生计,就加入了白事行业。 虽然我年龄不大,可我已经是具有五六年经验的“老师傅”了! 大概有人觉得我给人充当孝子,多少有点丢人。 可大家仔细想想,正常死亡的老年人,基本都七八十岁。 我这个年纪,叫人家一声爹娘,一点都不吃亏! 就拿这次唐铁嘴来说,他跟我爷爷平辈,我喊他一声爹,简直是给自己提高辈分呀! “对了!” 爷爷掏出一百块钱,潇洒地甩给我。 “这是定金?”我眼前一亮,乐呵呵问道。 “想什么好事呢!” 爷爷嗤笑道:“拿上这钱,去市场买十斤老豆腐,五斤嫩豆腐,再买五斤油豆皮!” “咋的?豆腐大席呀?”我疑惑地反问。 “什么大席,这是明天要用的材料!” 爷爷翻着白眼叮嘱:“快去快回,回来把后院的竹竿全给我劈成细竹条!” “怎么?要编筐?” 我更疑惑了,爷爷要用的材料,永远都这么接地气! “啧……哪那么多话!” 爷爷不悦道“快去吧,别打扰我清修!” 说着,他调整轮椅,再次面冲张二婶家的方向,双眼紧闭,又开始揉搓额头。 …… 忙完所有事,天已经黑了。 一夜无话,单说转天凌晨,我被爷爷的“无情铁掌”拍醒。 也不知他从谁家借来一辆三轮车,让我拉着他、载上应用之物,赶往邻村。 到了唐铁嘴家,天还没亮透。 离老远,就见豪华的大院门口,高挂一对白色大灯笼,灯笼中的烛火一跳一跳的,还挺瘆人。 左灯笼上写着祭奠的奠,右灯笼上写着悼念的悼。 灯笼下,唐铁嘴的媳妇披麻戴孝,似乎等候多时。 “快来吧,人在小屋停着呢!” 我把爷爷抱下车,唐铁嘴的媳妇领我们走进倒座小屋。 小屋里,两张老虎凳架起一张门板,门板上摆着一口纸皮棺材。 现在都这样,人死之后装进纸皮棺材里,然后送到火葬场,连人带棺材一起火化。 “不惭,你给我搭把手!” 唐铁嘴的媳妇双手扶住棺材盖,扭脸冲我说到。 “好!” 我连忙点头,和她一起将盖子掀开。 “啊!” 盖子掀开,我不禁惊声尖叫。 死人我见多了,可我从没见过死相这么凄惨的! 就见唐铁嘴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腮帮子上少了一块肉,明显是被刀子剜下去的。 而且他还少了一条胳膊,像是被利器劈砍的。 这……这明显是横死,甚至是谋杀! 不行,不行,他这种情况,必须联系办案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