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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雄会起

“天哥,要不咱们就叫万雷会。多有气势!”一个浓眉大汉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印堂发亮。   “哦?这位兄弟叫什么?万雷会倒是还行。”王天雄第一直觉就是这人豪爽,跟自己对脾气。   “谢谢天哥,我叫鲁达。是个杀猪的,没什么文化,希望大家不要笑话。”说完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这么魁梧的身材,如此动作倒是像极了大猩猩。   于是众人又笑开了。   “天哥,这个名字气势不错,但是寓意不行,取这个名字倒成了装门面,好听却无社团的精神在里面。”坐在王天雄旁边顾着闷吃的任锐杰倒是发言了。   任锐杰一口菜还没吞下去,又朝鲁达那里一点头,含糊不清地说:“这位兄弟,我就事论事,别放心上。”   “他娘的!”鲁达爆了句粗口。神色有点激动,紧接着就站起来了,嘴巴一张一合,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众人以为鲁达生气了,正要劝解。   “我。。。。。。。”,终于是发出声音了,鲁达紧接着说“没事,他娘的,什么叫兄弟,兄弟还啰啰嗦嗦。我不喜欢。”说着又坐下,像小孩子生闷气一样,脸撇向一边。   “哈哈,豪爽,来,我们干一杯。”任锐杰倒是很会顺势转弯。   “等等,锐杰,那你有什么建议?”蔡乾问出了王天雄正好要问的话。   “嘿嘿,”任锐杰又摆出玩世不恭的态度,“我嘛,倒是觉得天哥这个名字好,大气!”   “哈哈,好!你个小子,有头脑,就这个,就叫天雄会!”蔡乾相当开心。   “好!”   “好!”   众人的应和声此起彼伏。   “这个,恐怕不好吧,社团是大家的。用我的名字,总归不好吧?”王天雄嘴上这样说,气势心里早乐开了花,锐杰这个马屁大大的拍响了。这下,王天雄就更看重锐杰了。   “天哥,不是我小乾说你。你就是不够豪爽,来,就这样!”   “是啊。天哥,咱兄弟间别说什么,干一杯。”又是鲁达惊雷般的话音。   “好!我先干为敬。”王天雄也在不推辞,一喉见底。   “敬天哥!”   “敬天雄会!”   众人起身,齐声高喊。喊声震天,周围过路的都吓了一跳,虽然知道是黑社会。还是有不少路人在店门口探头探脑。   其实王天雄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天雄会的兄弟不止有在校的,为数不少的是社会中人。   由此蔡乾的交际面之广可见一斑。蔡乾天性豪爽,喜好结交好友,又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为人面冷心善,不摆有钱人的架子,倒是很难得。   就拿鲁达来说。在ZL市的街上,总是有些没有帮派的流氓一类,专门收取保护费。一日,他们纠集了不少人又去征收。   流氓仗着自己人多,连平时惧怕三分的鲁达也敢惹。鲁达一身蛮力,哪里肯屈服,一个人对抗八个流氓,砍伤了两个人。流氓倒也精明,反倒报警,做贼的反倒喊捉贼。   市场上的老百姓明哲保身都怕来不及,哪里还会去帮鲁达作证。自然,鲁达反倒被关了进去。   说来也巧,那天蔡乾去找在监狱中交自己武术的师傅遇上了鲁达。二人兴趣相投,大喝了一顿。隔天就把鲁达放了,二人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那帮流氓打得够呛。   鲁达也到蔡乾的家里充当起保镖,明说保镖,不如说兄弟。同期同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正因为蔡乾的性格和影响力,才成就了天雄会的基业,为后来的宏图霸业奠定了基础。   再说众人高喝后,王天雄心中好奇万分,他暗暗发誓:要把这帮弟兄带上世界的巅峰,要让世界颤抖,要让世界臣服。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王天雄拍拍锐杰的肩膀,“你小子,挺行啊!”不住得点头。   锐杰又是一蹦三尺高,“哈哈,天哥和乾哥都夸我啦,我真是聪明啊~~~~~~~~”   众人摇头苦笑,这,根本还是个半大孩子嘛。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嬉皮笑脸的半大孩子,一旦出手,必定鬼哭神嚎。让对手后悔与他为战,与天雄会为敌。   突然鸦雀无声起来,众人发现王天雄注视着远方林立的大楼。手指敲打着桌面,眯起眼睛,眼神深邃到让人都迷惘了,不知所措。   谁也不敢出声,就静静地等待,似乎他们的天哥在酝酿着什么,一瞬间就会把他们推向世界的顶峰,傲视群雄。   “这里,谁学过武术?”王天雄突然发话,但依然目不转睛着盯着远方。   “大约就十来个。”蔡乾一旁轻声道。   “有几个人砍过人?”此时王天雄目光一扫,还是大约十来个。   不少看到王天雄眼神的兄弟轻声暗赞:好一双凌厉的眼睛。   “那有几个人杀过人?”此言一出,如同惊雷似的,在众人间炸开。   众人面面相觑,这下子,没有人举手。整个场子里只有呼吸声,毕竟杀人理他们太远了。他们之中真正涉及黑道的没有几个。   “那么,敢杀人的有几个?”王天雄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是惊雷似的一句。声音沉稳到可怕,仿佛杀人就如同收割麦草一般轻易。   有将近三十人举了手,当然,不乏人云亦云,碍于面子的兄弟。鲁达没有举手,倒是在认真思虑着什么。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王天雄再次用炯辣的眼神刷过众人,“谁敢死的!为天雄会而死,为梦而死!”   哐的一声,众人心中一愣。   这些,谁想过呢?走黑道这条路,不是开玩笑,更不是办家家酒。   临阵脱逃,兄弟相残等等等等,现实社会太多太多,又有多少人愿意真正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