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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物是人非

一阵风吹过,带来浪潮般的艾草气息!   姜云凡深吸一口气,这是家乡的味道!   南方的湿气,一直都比较重!   艾草有除寒的功效!   所以当地人经常会用艾草掺入砌房的水泥里,所以小巷里经常会飘荡着一股艾草的味道!   只是入秋以来,府都多雨,而且大多阴雨缠绵,即便有艾草除寒,也挡不住长久的阴雨!   远远的,一个瘸腿的老爷子,正在一瘸一拐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他的方向,是打算往家里去!   只是雨后的青石板街,路面湿滑,加上他的腿脚不便,没走几步,都会停下来歇息一下!   再次走动的时候,也会格外的小心,避免滑倒!   走走停停之间,还需要扶着小巷的墙面!   看到这个老爷子的背影,姜云凡心神一震,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犹记得当年,自己被人丢弃的时候,正是林老爷子收留了自己!   也是林老爷子将自己抚养长大!   曾多少人劝林老爷子放弃!   认为收留自己,就是多了一个累赘!   但是林老爷子,从来都不曾放弃!并时刻警告自己,“人的一生,不在别人的嘴里,而在你自己的心里”   养育之恩大于天!   但自己却在林老爷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能来到他的身边,留下了这样的遗憾!   “啪啪!”   姜云凡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巴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   “扑通!”一声!   姜云凡跪在林动面前,头磕在地上,眼中含泪!   “林琅,你记得,以后云凡就是你的大哥!你要听你大哥的话,把他当成亲大哥一样!父亲要是不在,他就是家里老大!”   “你们谁欺负我们家云凡没有家人!老子就是他爹,是他亲爹!叫你爹过来,在胡乱说话,我就让你爹撕烂你的嘴!”   “你身为老师,怎么能够因为孩子没有亲生父母,就区别对待呢!还说出不是不是亲生的孩子,无法继承家产这样的话!有没有点常识,你愧为人师!”   “我的孩子,自然有他一半的家产,我还担心他将来不愿意继承!遗嘱就在这里,哪个敢反对!”   姜云凡眼前,浮现一幕幕义父保护自己的画面!   当初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身份,同学鄙视自己,老师瞧不上自己,家族之人忌惮自己!   都是义父冲在最前面,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亲生儿子对待!   同学欺负自己,义父就去找上家门收拾熊孩子!   老师看不上自己,义父当着校长的面痛骂一通!   家族忌惮自己分割财产,他更是早早的在遗书上,写好了一切!   然而在家族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没能回来!   导致再见义父,他的腿竟然瘸了!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义父!   姜云凡满心愧疚!   林动老爷子转过头,看见有人竟然对他磕头,慌忙的扶住姜云凡的肩膀,亲切的问道:   “孩子,你怎么了?遇见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了,非要在大街上这样做!”   一边说着,老爷子一边想要将姜云凡拉起来:   “记得,男人膝下有黄金,不能够随便磕头的!跟大爷我回家,有什么事儿呀,跟你大爷说,天底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父亲!”姜云凡沙哑喊道!   “云..云凡!”多年未见,林动老爷子都有些不确定,转而脸上喜笑颜开,“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呀!”   猛地老爷子想起来啥,赶忙冲着屋子里面喊道,“林琅他娘,你看看是谁回来了!云凡回来了!你快点出来看看!”   一道慈祥的老妇人声音,从屋子里传出,“云凡回来了,老不死的,你还不赶快拉云凡到屋里来,在外面干什么,着凉了怎么办!”   姜云凡的鼻头一酸,过了这么多年,义父义母还是如此的维护自己!   月林玲从屋子里跑出来,眼睛里含着泪,抱住姜云凡,将他拉入怀中!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我又有儿子了!”   “娘!”   月林玲抱着姜云凡的头,眼中留下幸福的泪水!   “老婆子,云凡回来是好事儿,你这是干什么!”   林动也抱住两个人,眼角湿润!   一家三口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良久过后!   “老婆子,你快点去做饭吧!把家里的老母鸡炖了,给云凡接风洗尘!”   林老爷子催促着月林玲,老两口脸上,都带着慈和的笑容!   “得嘞,等着吧!”   月林玲赶忙又跑进灶台房,准备晚饭!   只是林动在起来的时候,咬着牙,浑身颤抖!   姜云凡立刻扶住义父,方才发现,原来义父身上,不仅只有腿伤!   还有很深的内伤!   “是不是辛思辰干的!”姜云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进去说孩子!没事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义父拍了拍姜云凡的手,安慰道!   看着义父脸上宽慰的笑容,姜云凡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晚饭做好,三人围坐在一张小木桌上!   虽然早已没有了林家的豪华,但是却无比温馨!   一番家长里短过后,姜云凡忍不住问道:   “娘,爹的腿,究竟是谁弄伤的!”   月林玲面色一尬,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算了,现在虽然不及从前,但是却也回到了当初,日子也挺好!”   月林玲僵硬一笑,姜云凡心中一阵揪痛!   “娘,你就告诉我吧!否则我会寝食难安的!”   看到姜云凡如此执着,月林玲一下没了主意,看向林动!   林动面无表情的喝着酒!   “是不是辛思辰!”姜云凡追问道!   月林玲叹息一口,“孩子,你爹的腿,并不是辛思辰弄坏的!”   “那是谁!”姜云凡眼神凝重,按耐住心中的杀意!   “当年辛思辰准备灭掉林家!林琅死后,你爹带着我慌忙逃走,路上却被刘家的少爷刘子阳,开车撞断了腿!并且烙下了一身的内伤!”   月林玲叹息一声,显然想起当年之事,颇多感慨!   “刘家刘子阳,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他必死无疑!”   姜云凡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意!   冲天的杀意,令外面的白术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从未见过将军发这么大的火!看来有人要倒霉了!”白术有些发憷的说道!   战神的愤怒,即便是掀翻府都,京都都无人敢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