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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约会

在某条不知名的街道里,诸多少男少女有有笑的结伴而行着。   只见某个纤细的身影活蹦乱跳地在人群中摇曳,柔美的脸庞,白皙的肌肤,修长而又弱弱的双手,无一不体现着此人的青春靓丽。   眼睛瞅着他们欢闹嬉戏的模样,小仁惴惴不安起来,原先平定淡然的脸色缓缓地变得有些紧张不定,身形一瘸一拐,急切的越过还在欢腾着的倩丽人影。   “喂,等等我!”看到小仁越过自己,越走越远,陈梦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怎么,你好像很害怕跟我在一起?”看到小仁的异常,陈梦疑惑道。   强定住心神,小仁转过头,淡然的微微摇头。   “是吗?”对小仁的答复,陈梦将信将疑。   不顾此女的疑惑,小仁侧过脸浅浅地冲其嘴角一挂,便自顾自的加快了脚步。   “算了,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陈梦活泼的挽着小仁来到不远处的“重庆鸡公堡”。   此时还是下午四点多,所以“鸡公堡“内人极少,显得十分的清静。店内桌子并不多,总共才九张,分成三排而立,布局还算合理,环境也挺干净整洁。   陈梦引着小仁来到靠墙的一边,找到中间的一张桌子,安然坐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陈梦迫不及待的翻看着。   看着陈梦正津津有味地翻看菜单,小仁撇撇嘴,无聊的打量着四周,当看到左边墙面上挂着的一幅貂蝉画像时,眼神顿了顿,随即细细地品味着画像内貂蝉的绝色天姿:婀娜丰满的身材、凝白若脂的肌肤,修长而柔弱的双手更增添了妩媚柔情的韵味,更有甚者,一头乌黑而亮丽的头发如同缕缕雨丝,缠绵而下。   那份韵味,那种柔情,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也不过尔尔。   一时之间,沉迷其中的小仁有种微微眩晕的感觉,不能自拔。   “喂!你看够没有?”正点菜的陈梦,本打算询问小仁喜欢吃什么,忽然间看见他那副情醉其中的模样,顿时,一股怒火无由而起,原先的好意也就荡然无存。   “啊?没,没什么”晃过神来,正视此女,小仁尴尬的笑了笑。   “色鬼!”瞪了小仁一眼,陈梦愤愤地怒道。   晃过心神的小仁,听到“色鬼”二字,尴尬不已的神情瞬间又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垂低着脑袋,一幅悉听尊便的神情,看了让人哭笑不得。   一时无语,小仁就那样乖乖地呆坐着,时不时眼睛瞄瞄画像,又瞅瞅对面的佳人。   良久过后,陈梦率先打破了沉默,“就这些吧!”随即,陈梦将点好的菜单交给了站于一旁的服务员。   “还没有看够啊?”侧过脸来,无意间又看到小仁眼角偷偷瞄向画像,陈梦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没、没有,呃,我是说•••••”小仁彻底无语了,在也不敢解释,心中忐忑不安。   “哼”。   冷哼一声,死死地瞪了几眼,陈梦一言不发,沉默了下来。   瞅了瞅对面一言不发的女孩,小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一颗心“怦怦”直跳着。   对于对面的女孩,不知为何,小仁除了喜欢疼爱之外,无来由的还带有些许敬畏之情,那是发自心底的害怕。   经过先前那么一闹,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与紧张。两人谁也不肯拉下脸来,挑起话题,就这样僵坐着,直到服务员将菜端上来。   “你要我陪你来吃饭,意欲何为?”夹了口菜,小仁边吃边问道。   “叫你来吃饭就一定要有什么企图吗?”陈梦听到小仁提的问题,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顿了顿,整理好思绪,看着小仁的脸,缓缓地又说道:“我就是想啊!”随即,宛然轻笑一声。   听到这样的答复,小仁摇摇头,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没了话题,现场又回复了沉默。   饭吃到一半,陈梦冷不住地问道:“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菜夹到一半又放下,小仁断然拒绝道,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好生气的。”陈梦悻悻地埋怨道。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小仁心一软,放下悲伤的情绪,带有些许无奈的脸色,轻声的说道:“我对自己的过去毫无印象,父母是谁?来自哪里?完全不知情,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   “哦,那真是有点可怜”脸上带着伤感,陈梦同情地说道。   “那你请我来吃饭,是想可怜我?”看见陈梦的眼神,小仁无由的一阵气愤,一种被人歧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没有,我请你来吃饭,是••••••是因为••••••”紧张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之后,陈梦压住快要窒息的胸口,深吸口气,毅然说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四个字,如同晴天四道霹雷轰击小仁脆弱的心,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小仁怔怔地愣住了。平生第一次有人没有因为自身的残疾而嘲笑或躲避;平生第一次有人认可自己,并愿意与自己交往;平生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这是何等的情意?天涯海角,山盟海誓也不及吧!   四个字,如同四字真言感化着小仁的心。其中所蕴含的“真情实感”缓缓的幻化成滋润深心的涓涓细流,潺潺地流进早已干涸的心田,填补了裂缝,也漫过了田土。   这就是世间所谓的“爱”吗?真是如春水映梨花的柔情!   不在孤独,不在无助,不在悲伤••••••   感动着,感化着,感受着,小仁渐渐地眼睛泛红,垂下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嘴唇不停地磨合,最终却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良久之后。   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与澎湃,看着陈梦,小仁似是对着整个世界,紧张地问道:“真的吗?”。   自说出那四个字以来,陈梦就一直盯着小仁的脸,震惊的神情,激动万分的神情,快乐幸福的神情,直至现在的急切紧张的神情一一映入陈梦眼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陈梦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对,真的,你,不乐意”提起精神,陈梦默默地等着小仁的答复。   “哦,哦,哦,不是,我也想”直视对方,小仁紧张而又害羞地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听到对面怯弱的回答,陈梦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俏丽了脸颊上隐隐地飘过两道红晕,手指不停地揉搓着。   “那你,你刚才又是那样的表情。”无法抑制先前的忐忑不安,陈梦担心地说道。   “呵呵呵”小仁露出了傻瓜式的笑容。   “我还以为是我的话打击了你?你才会那样呢?”看到小仁的笑容,陈梦既安慰又满足,不过还是担心地说道。   “是啊,我是被你说的话,打击到了”小仁继续傻笑道。   “你!”陈梦嗔怒道,脸上却不知何时挂起了微笑。   暧昧的调侃使得气氛变得活跃起来,有说有笑地,两人足足聊了近三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并不宽敞的街道里繁闹非凡:大排档里客人大声吃喝谈笑,摆地摊的人大声吆喝,道路中间人车同行。   谈笑声,吆喝声,喇叭声编织在一起却无形地演奏出一曲曲动听的歌曲,陶醉其中的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并排行走着。   “诶,你看,那里有卖饰品”扯扯小仁衣袖,手指向前方,陈梦高兴地叫道。   “怎么?你也喜欢那个呀!”看着陈梦迫不及待的表情,小仁难以置信地说道。   “她们喜不喜欢那是她们的事,总之,我喜欢就行了。”摆出一幅骄横的模样,陈梦自顾自的快速走了过去。   看向离去的背影,那副骄横可爱的模样隐隐使得小仁直发笑,摇摇头,便也跟了过去。   十分狭小的店铺内挤满了人,绝大多数都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们都在精心挑选着自己所钟爱的饰品,拿了这个,看向那个,比比这个,又挑那个,一幅“大小通吃”的模样,看了实在令人好笑。老板正手提钱包,巡视着众人,不是吆喝几声,招揽生意。   小仁呆呆的站在外边,傻看着,时而焦急,时而紧张,时而又无比兴奋。少顷,似是决定了什么,小仁大步地挤了进去。   来到陈梦身边,看见陈梦正“手舞足蹈”的仔细挑选着。   “我挑一个送给你吧!”小仁高兴的说道。   “嗯,好啊,那我也送你一个吧!”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精挑细选起来。   “诶?小伙子,你挑的这幅耳环好啊,货真价实的韩国原装进口,这在韩国那是非常畅销的,你看看,这色泽,这造型,哎,那是好得没法说!送女朋友肯定合适。”看见小仁手捏着耳环,正爱不释手的全方位打量,老板急忙推荐道。   “是吗?我也这么认为,承你这番话,就这幅耳环了”小仁满意的应道。   半响之后。   两人纷纷出了饰品店,满足快乐的相视一笑,淡出了嘈杂拥挤的人群。   “你看,这是我送你的,好看吗?”小心翼翼的掏出耳环,小仁略微紧张地说道。   “哇!银白色的,好靓哦”一把手抢过耳环,陈梦迫不及待地戴了上去,满心欢喜的神情跃然脸上。   娇滴滴的俏丽脸庞,再配上精致小巧的耳环,使得整个人气色非凡!   看着看着,小仁有些痴了,下意识的脑海之中,竟然出现了貂蝉的画像,绝美的相貌,绝世的性情。   摇摇头,收回心神,目视着此女。   “陈梦,你送我的是什么呀?”依依不舍地送陈梦来到楼下,小仁微微有些伤悲的说道。   “你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露出娇滑的神情,陈梦了有趣味的反问道。   “男孩子嘛,无非就是吊坠、手环?”小仁无所谓的答道。   “你怎么知道?不过,我都买了,不知道你喜欢哪个?”掏出饰品,陈梦微微有些犯愁。   明白此女的心思,小仁双手轻轻接过饰品,淡淡一笑,开心地说道:“两个我都喜欢,你送我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拒绝,永远不会!我保证!”   呵,呵,呵   淡然一笑,牢牢地盯着对方,此女心醉了。   一个小时后。   惊喜异常地回到店铺,急匆匆的洗完澡,换好衣服,半趟于床铺上。小仁拿起饰品爱不释手地捧于胸前,手舞足蹈地,咧咧嘴,痴痴傻笑着。   终于了解到:   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是为了美人,英雄袖手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