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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讲古

这天早晨,杨平捧着一本黄帝阴符经正看的有味。从前院过来一个小丫鬟:“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下。”   “哦,老爷找我有事吗?”杨平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不知道,老爷在陪一位道长。”   “道长?”杨平眼中一亮,急忙向前厅跑去。   “平儿,来见过你的师父。”   “是,徒儿给师傅磕头了。”杨平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起来吧。”无虚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当日为师说你五岁时就来,不过有事缠身,未能如期。徒儿怕是等急了吧?”   杨平急忙躬身回答:“师傅有事,自是以师傅的事为重。徒儿就是在等两年,也是应该。”   “那今日为师就带你回山学艺,你可愿去。”   “徒儿当然愿往。”   “好。”无虚对杨显道:“今日一别,恐十余年不能回来,你父子二人就好好叙叙吧。”   当下杨显让人准备一桌素斋,款待无虚。同时为杨平送行,家里人也在一起聚聚。面临分别,几人心情低落,这顿饭吃的伤感无比。   吃完饭杨平于父母道别,自是千叮咛,万嘱咐,洒泪而别。   走出很远,杨平回头看了一眼,父母和几位家丁还站在村口。杨平鼻子一酸,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哎,走吧。”无虚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修仙之路孤单的很,这才是刚刚开始呀。”   杨平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无虚。只见无虚脸上一片肃然,隐隐还有一丝无奈。   杨平奇怪:“师傅,为什么您说修仙之路孤单呢?”   无虚一笑,看了杨平一眼:“杨平呀,你刚接触修仙,很多事都不知道。让为师慢慢告诉你。”无虚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虽然刚刚进入练气期,你的寿命只有一百多。如果能筑基成功,活个二三百年不成问题。若能成就金丹大道,呵呵,活上千年也不在话下。以你这么长的寿命,凡人如何能比?你的父母兄弟,儿孙之辈都将在你面前一一老去。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最后只剩你孤零零一人,如何能不孤单?”   杨平听罢默不作声。无虚四下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对杨平道:“杨平,来让为师带你一程吧,不然明天也到不了。”杨平来到无虚身边,无虚一把将杨平抱起,腾空而起向山里飞去。一路上,杨平只觉得耳边风声大作,脚下的大山快速向后掠去。   不过片刻功夫,二人便回到洞府。洞府位于邛来山脉中,山路崎岖,方圆百里渺无人烟。洞府外设有一座大阵。在外看这大阵,只觉得雾蒙蒙一片,隐约之间一股肃杀之气从阵中传出。无虚带着杨平一入阵中,杨平就觉得这里灵气*人,然而在阵中他不敢乱闯,跟着无虚七拐八拐出了大阵。一出大阵,杨平两眼亮了起来。洞府占地极广,到处奇花异草,竞相绽放。各种动物随意溜达,看见无虚却如视无物。   只是却不见人影,杨平心中疑惑:“师傅,我们是什么门派?怎么不见其他师兄?”   “此事说来话长,为师给你从头讲起。”无虚带着杨平来到一个山洞,坐下后开始给他讲起往事。“为师虽然在这青城山修炼,但却不是青城一派。我们的宗门是上古仙人所创,因此叫古仙门。兴盛之时曾有弟子万人。”   无虚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当然,这些都是为师在我们的师门典籍中看到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万年前许多门派似乎一夜之间全都衰败下来。有人猜测是因为万年前的一场大战,还有人猜测是因为天地间灵气突然减少所至。而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不是飞升仙界,就是寿元耗尽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无虚神秘的一笑:“杨平,你知道我们所在的这片陆地是什么样子吗?”   杨平心里一动:“难道不是天圆地方吗?”   “哈哈哈哈。”无虚大笑:“那些俗人的见解你也相信吗?”   杨平一愣,看来修士果然与众不同,竟然早就知道地球是圆的。   无虚接着说:“且不说我们修士,就是凡人也有人猜出这片陆地是圆的了。早在唐朝时,佛宗高僧一行力排众议,派太史监南宫说在河南平原进行了大地的弧度测量,由此确认大地是球形的。但由于那些凡人的活动范围很有限,所以大地的真实形状没有得到检验罢了。”   无虚用手一指头顶蓝天:“我们的大地其实和那些星星一样,都是虚空中的一颗小星啊。”   “师傅。那我们修士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呢?”杨平忍不住插嘴道。   无虚一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一万年前就有典籍记载了。”   “哦”。杨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听唔虚接着讲起来。   “因为地球上灵气日益减少,修炼起来也越来越困难。各大门派纷纷派人探索天外,希望能找到一颗灵气充足的星球。”   “直到后来昆仑出了大神通修士。他竟然自制了一件法宝,并用此法宝飞去天外。直至三百年后这位大神通修士又从天外飞回,声称在天外找到一颗巨大的星球,而且那星球上灵气充沛适合居住修炼。于是昆仑修建了一座传送阵,将门人弟子全部迁了出去。并将哪颗星球命名为昆仑星。其他门派纷纷仿效,争相前往天外探险。经过千余年的发展,围绕昆仑星,竟发现数十颗灵气充足的星球。而我们所在的大地是修士的故乡,因此被称为本源星。”   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无虚兴致不减:“我们古仙门人少,因此和另外三个门派共占一颗星球。五千年前宗主将门人弟子全部迁往那颗星,那颗星球就叫四玄星,师傅我就是从哪里回来的。如今四玄星在我们四门的打理下,也是热闹非凡。以后你去了便知四玄星如何富饶美丽了。”   杨平一脸向往之色却有不少疑问:“修士全都迁走了吗?难道如今的大宋已经没有多少修仙之人了吗?”   “哎。”无虚叹了口气:“若非灵气稀薄,仙道岂能没落?昔年巫道何等的兴盛,不是一样衰败了吗?如今人间武道方兴,却又遇到一位杨文抑武的皇帝。哎••••••”   “武道?”杨平奇怪。   “不错,仙道承了巫道的一些传承,而武道却是由仙道中一些秘术演化出的。昔年也有许多凡人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因此有些前辈将练气法门稍加改动,使得凡人也可修炼,并且练至高深之时,也可破空飞升仙界。”无虚的话前所为闻,杨平听的入了迷。   无虚又给杨平讲了许多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令杨平眼界大开。师徒二人一直聊到半夜时分,无虚将杨平安置在一间石洞内,嘱咐他早些休息便自去了。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