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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脱险

莉莎来到冬妮亚,她有话要跟冬妮亚说。冬妮亚笑着跟莉莎说:“莉莎,有什么新鲜事吗?”莉莎跟冬妮亚讲述了那天发生在十字路口的事情。冬妮亚听得兴致勃勃,突然,莉莎说:“那个逃跑的人我认出来了,你猜他是谁?他就是保尔,保尔·柯察金!”   冬妮亚突然紧张起来,莉莎又跟她说起自己和维克托拌嘴的场面,她害怕地变了脸色。冬妮亚告诉莉莎,维克托可能会出卖保尔,因为他们向来不和。   冬妮亚害怕极了,她害怕保尔被抓走。她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保尔了,如果他还能出现在面前,她一定会原谅他。天刚亮,冬妮亚起床牵起自己的大狗,她要去保尔家看看。   这天清晨,阿尔焦姆回来了,他来给弟弟送面粉。他看到家里开着门,屋里乱七八糟,保尔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一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姑娘领着一只狗站在门口。   姑娘问他:“请问,保尔·柯察金在吗?”阿尔焦姆告诉她,自己也正在找他。冬妮亚认出了他就是保尔的哥哥阿尔焦姆,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她猜保尔一定是被抓走了。   阿尔焦姆非常着急,他没有想到弟弟竟然能这样做。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给弟弟送面粉来,谁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冬妮亚先回去了,她告诉他,自己是林务官的女儿冬妮亚,她晚上再来听保尔的消息。   警备司令部来了一个人,他是从前线退下来的警卫连长。他带来了一个消息,谢乔夫狙击师就要到小城来了,他先回来整顿一下秩序。   警备司令把保尔的罪行看得很重,因为保尔竟然把一个要造反的家伙给劫走了,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抓到。他们想从保尔嘴里得到什么,可是保尔什么也不肯说。   警备司令想等批文下来直接把保尔枪毙了。可是,保尔只有十六岁,他把保尔的年龄改成了十八岁。   仓库里关着三个人,一个是老头儿,因为他弄丢了住在他家的匪兵的马,被抓了进来。另一个是酿私酒的老婆婆,有人告她偷东西,被抓了进来。第三个就是保尔,他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   不一会儿,一个姑娘被带了进来。老婆婆想知道她为什么被抓进来。姑娘只告诉她,是因为自己的哥哥才被抓进来的。   姑娘指了指保尔,问老婆婆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抓进来。老婆婆告诉她,他救了一个布尔什维克,才被抓进来。   车站上乱糟糟的,谢乔夫狙击师的人马来到了舍佩托夫卡。一会儿,他们朝着城区走去。保尔也听见了乱糟糟的声音。姑娘说:“准是军队开进了城区。”姑娘跟他们讲了自己的事,她叫赫丽斯季娜,她的哥哥是红军,当过贫农委员会的领导人。   红军转移了,家里却遭殃了。家里仅有的一匹马被抢走了,父亲被抓住了。前几天,警备司令看上了她,又把她抓了进来。   保尔很着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他关进来已经第七天了,老婆婆被放出去了。他看到谢廖沙总是在外面转来转去,他觉得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   这两天,警备司令总是审问他,可是,无论怎么折磨他,他一个字也没说。他希望自己能像书中的英雄人物一样,可是,那天他听到一个匪兵说:“少尉老爷,一枪打死他算了。”保尔心里又有些害怕,他害怕这么年轻就死去。   赫丽斯季娜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警备司令威胁她,再不听话就把她送给卫兵队。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哭了起来。   保尔不知道她怎么了,她向保尔诉说着,保尔握着她的手,默默地听着。这时,她紧紧搂住保尔,她想把自己献给他,她不想让那群混蛋侮辱她。   保尔拒绝了她。他迷迷糊糊地告诉她,自己不能这样做。姑娘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第二天,警备司令果然来了,他们押走了她。保尔的心情很沉重,直到天黑,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上,又押进来一个人。保尔认识他,他叫多林尼克,他在一次游行中发表过演讲,保尔记得他这样说:“士兵们,大家都支持布尔什维克吧,布尔什维克是我们的保护神!”   多林尼克想跟保尔说话,他知道保尔是因为搭救朱赫来进来的。可是,保尔不怎么信任他,后来,保尔知道是他送走了朱赫来,他们慢慢地熟悉起来。多林尼克告诉保尔,他是因为在彼得留拉的士兵中间进行鼓动而被捕的。   第二天,仓库里又来了新的囚犯。这是个理发师,他因为煽动犹太人的罪名被关起来,其实,这都是他的长舌头惹的祸。一会儿,门开了,那个老婆婆又被关了进来,几个匪兵拿了她的几瓶私酒以后,又把她关了起来。   广场上正在进行一场活动,谢乔夫狙击师的部队全副武装。士兵们中大部分都是富农分子,他们顽固地反对苏维埃,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守卫这个铁路枢纽站。   舍佩托夫卡连接着来自五个方向的铁路,对于彼得留拉来说,这样小镇也很重要。如果再把它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总头目今天要亲自出马,来视察部队。   在广场的角落里,是一个团的新兵,他们都是被抓来的。从他们被抓来,人已经逃掉了三分之二,现在人数仍在减少。他们没有发鞋子,光着脚参加阅兵式。   教堂的台阶上,站着神父等一些“显赫”的人物。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挤在教堂下面,他们想看看总头目到底什么样子。   切尔尼亚克上校奉命去检查司令部和后勤处,还奉命去把无关紧要的犯人放掉。警备司令正在准备用来欢迎总头目的宴会。   总头目彼得留拉到了,他心不在焉地发表了一个演说,然后开始检阅部队。当走过新兵部队的时候,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哼了一声。   检阅快结束了,彼得留拉遇到了一个犹太商人请愿团。他们向他请愿不要屠杀犹太人,彼得留拉生气地说:“我的军队从来不虐杀犹太人。”戈卢勃生气地把犹太人都赶走了。   新兵检阅时,有个小伙子摔在了地上,人群发出了哄笑声。彼得留拉显得很不高兴,他没有享受宴会就急匆匆地走了。谢廖沙站在人群中,仇恨地看着下面的人,他高声地嘲笑他们,人们吃惊地看着他。   切尔尼亚克来到警备司令部,他看到又脏又乱的警卫室,把警卫室里的几个哥萨克骂了一顿。他命令他们赶紧收拾好,因为总头目检阅完就会过来查看。他又来到关押着犯人的仓库,他要把没用的人放出去。   他盯着老头说:“你犯了什么罪?”老头儿吓坏了,结巴着说:“我也不知道,一个官老爷丢了马,可是不关我的事,他们把我抓起来了。”   切尔尼亚克不耐烦地说:“收拾你的破烂儿,快滚出去!”老头儿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得到切尔尼亚克同意后跑了出去。   他又问老婆婆为什么被关进来,老婆婆说:“他们喝了我酿的酒,又把我关起来。”切尔尼亚克追问:“你是做私酒生意的?”老婆婆说:“他们喝我的酒从不给钱,尤其那个司令,还做什么生意?”   切尔尼亚克说:“别废话了,赶快滚!”老婆婆抓起小筐,跑了出去。多林尼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个人是个大官。他突然心里一喜,他知道机会来了。   切尔尼亚克问多林尼克是怎么进来的,多林尼克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晚上八点以后在街上走路被抓进来的。多林尼克很紧张,不知道这样回答能不能出去,结果他也被放了出来。多林尼克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就跑了出来。   保尔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在想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切尔尼亚克又问到了理发师,结果理发师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被关了进来,他告诉切尔尼亚克,别人说他煽动犹太人。切尔尼亚克警觉地看着他,没有放他出去。   切尔尼亚克最后问保尔是怎么进来的,保尔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偷哥萨克的旧马鞍被抓了进来,切尔尼亚克把保尔也放了出去。切尔尼亚克得意洋洋地说:“幸亏查了一下,果然关的全是废物”   保尔跑出了很远,直到没有力气才停了下来。他不能回家,只能继续跑。跑了很久,一抬头,他发现来到了冬妮亚家门口。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己的腿把他带到这里来。   他想到冬妮亚家的花园休息一下,他翻进了花园。突然,背后响起了狗叫声,大狗扑了过来,他一脚把它踢翻。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狗儿,回来。”   冬妮亚跑了过来,她看到了保尔,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保尔对她说:“你还认得我吗?”   冬妮亚惊呼一声,一下子抓住保尔,她说:“保尔,是你?你被放出来了?”保尔对她说,自己被错放了出来,现在可能又在到处抓他了。   冬妮亚惊喜交加,她对保尔说:“保尔,我爱你,我再也不让你走了。我家很安全,要住多久都可以。”保尔不想在她家住,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在冬妮亚家休息一下。   冬妮亚对她的母亲说了保尔的事情,她请求母亲收留他,让他暂时住在自己屋里的沙发上。冬妮亚还请求母亲先不要告诉爸爸,母亲看出冬妮亚这两天就是为了他哭泣,母亲答应了冬妮亚的请求。   可是,母亲感到不安,冬妮亚十分喜欢保尔,可是她又不了解他,她为女儿感到担心。冬妮亚让保尔去洗澡,还找出一套衣服让他换上。   一小时后,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午饭,保尔太饿了,一下子吃了很多。午饭后,在冬妮亚的房间里,她的母亲要保尔讲讲他的经历。他便讲了一遍,“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她问。   保尔想了想说:“我想见见阿尔焦姆,然后离开这儿。去乌曼或者基辅,我一定要走。”保尔拜托冬妮亚找到阿尔焦姆和谢廖沙,他想见见哥哥,顺便让谢廖沙把他的枪给拿来。   当天晚上,阿尔焦姆和保尔见面了,他们激动地抱在一起。阿尔焦姆决定明天把保尔带到火车上,火车要去卡扎京。保尔和谢廖沙也见面了,不过手枪没有带来,保尔家全是匪兵,谢廖沙进不去。   房间里只剩保尔和冬妮亚两个人了,两个人都不想睡。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说着知心的话,保尔对冬妮亚说:“冬妮亚,等局势好了我一定能当上电工。只要你不嫌弃我,还   爱着我,我一定能成为你的好丈夫。”等他们睡着的时候,天快要亮了。   清晨,他们来到了车站,阿尔焦姆正在等着他们。保尔爬上了火车,冬妮亚强忍着泪水,列车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中。阿尔焦姆转身对冬妮亚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冬妮亚的小手握了握他的大手。远处传来轰鸣声,火车在加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