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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冷落的替嫁新娘

市效幽静的山林深处,浓密的绿荫掩映下,有处城堡式样的别墅,帝都第一企业袁氏的长子,袁一腾,便是这别墅的主人。   袁一腾站在自已卧室的落地窗前,听到敲门声,转回身来,看着应声而进的罗良,朝他躬身行礼道:   “大少,老爷被人抬上车,就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一字不落地说给您听。”   “……”袁一腾黑如深潭的双眸微微一亮,直视着罗良。   “老爷说:‘你要真心疼你爹,就替你弟弟把云家的亲事应下,圆了两家的脸面,娶云家二小姐进门’。”   罗良说到这儿,直起身来,语带不屑:   “大少,那个二小姐,现在就在楼下,她是云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没办法堂堂正正迈进云家,就想尽一切办法攀龙附凤,跟井家、楚家、还有好几位豪门少爷纠缠不清,据说还堕过胎,也因xidu跟大闹夜店,被送进去过。”   罗良说到这儿,声音从不屑,转而变成愤慨:“大少,自打小少爷把您逼到绝路,您困在这山上十年,我不相信老爷什么都不知道!”   罗良越说越激动,连声量都拨高了半分:“现在,老爷竟然逼您娶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简直就没把您放在心上!您又何苦受这份委屈?”   罗良说到这儿,手忽然握成拳,刚要愤慨地继续说下去,就被袁一腾沉声打断。   “闭嘴!”   罗良一愣,不及回神,袁一腾已经背转身去,但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出去!”   罗良紧咬牙关,不甘地微微松开紧握的双拳,弯身施礼后,紫涨着脸退了出去。   袁一腾立在窗前未动,盯着窗外一片摇晃的树荫,黑眸沉如浓墨。   而此时,楼下大厅正等着他的女孩儿,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但思绪已经飘远。   她不是袁一腾以为的云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而是云家的正牌千金——云依依。   云依依正回想着昨晚家中的一幕。   她站在自家门口,满腔悲愤地瞪着楼梯转角毫无羞愧的父亲,忍了十几年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爸!今天可是妈妈的生日,”她强忍泪水,指着面带挑衅意味儿,躲在父亲身后看着她的云霓裳。   “你竟然在今天把这野种带回家......”   她哽咽的话才说到这儿,耳边“啪”的一声,父亲毫不留情的耳光,便甩在她脸上,打得她耳朵“嗡嗡”直响。   她用手捂着顷刻间红肿的左脸,难以置信地,慢慢抬起双眸。   云依依盈满雾气的双眸中,映出父亲盛怒之下的脸,以及他身后的云霓裳,那个趾高气扬、又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委屈、失望,愤怒齐齐涌上,她一步冲到云霓裳面前,强忍泪水,用哆嗦的手指指着云霓裳:“你、你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家。   然而她的话刚刚说到这儿,就见云霓裳背对着父亲,双眼一翻,在她面前夸张地如同飘零的落叶,慢慢坠向地面,并且伴着一声痛苦的shenyin:“爸爸……”   “霓裳!”   父亲闪电般从身后抱住云霓裳,同时抬起凶神般的眼神瞪视着她:“云依依!你干了什么?妹妹怎么会突然昏倒?”   云依依蓦地瞪大双眼:“我、我什么都没做!”   可父亲的神情明显不信她,只打横抱起云霓裳,朝她冷声道:   “云依依,霓裳是你妹妹,你不认也得认!云氏的危机,只有袁家能解,现在霓裳被你打成这样,”   父亲咬着牙心疼地看眼怀里的云霓裳,继而抬头凶狠地看着她:“明天的联姻,你替她去!”   袁家?   云依依听到袁家二字,立刻想摇头拒绝。   谁不知道袁家两个儿子,小的风流成性,大的又瘫又丑,整天戴个面具不说,连说话都要靠机器发声。   她原以为父亲对她还会有些父女之情,没想到,父亲竟然要亲手把她推进火炕。   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父亲怀里的云霓裳勾起唇角,挑衅又得意地盯着她。   “我不……”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可父亲不等她说完,还加重了语气断然打断她:“你别忘了,你妈妈重病多年,全靠钱在撑,云氏危机不解,她第一个没命!”   回忆到这儿,光线早已暗掉的袁家大厅,忽然灯火通明,她下意识抬手遮住双眸,慢慢回头看去。   不知何时,她身后停着奇怪又奢侈的一只轮椅。   轮椅上,靠坐着一个身着黑色丝质睡衣的男人,黑色狰狞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轮椅后,站着带她走进这扇大门的罗良。   她略微紧张地赶紧起身,只见罗良傲然地朝她点点头,而后对她道:   “二小姐,天色不早了,大少下来接您回房。”   “哦……”   原来轮椅上坐着的,就是原本应该是自己妹夫的袁家大少—袁一腾。   她认命地走到罗良身边,轻声道:“我来吧。”   云依依双手搭在轮椅的手柄上,才想起侧头问罗良:“罗大哥,大少住哪间房?”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罗良迅速低头看眼轮椅上始终沉默的袁一腾。   然而袁一腾并没有任何指示,于是罗良自作主张地回她:“二小姐,大少住在二楼,整层只有一间房,电梯在您左前方,请!”   “谢谢!”她轻声道。   待进了电梯,电梯门徐徐关上,明亮的金属门倒映着男人狰狞的面具。   她在面具中央看到,一双黑得似深潭一样的眼睛,在直视着电梯里的自己。   那目光太过犀利,又透着让人拿捏不准的揣摩,让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立即移开视线,不自觉握紧轮椅手柄。   难不成,这就被发现了——她是个冒牌货?   就在她晃神的空档,静谧的空间忽然传来声调怪异的一声:“嗯?”   她一惊,这才发现电梯门早已打开。   她赶紧推着袁一腾往外走,刚才那个奇怪的“嗯”是他发出的。   早听人说过,袁一腾是靠机器发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待她匆匆将人推进室内,望着这间她从没见过的整层楼那么大的卧室,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握着轮椅的手柄呆站在门口,视线在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上,逐一扫过。   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多了几个字。   “你是打算跟我,站一晚上吗?”   “哦不!对不起!”   她赶紧推着轮椅往前走,打算把人送到床边。   可到了床边,她走到袁一腾对面,低头望着这特别的轮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轮椅不是一般的复杂,她要怎么解开束在大少腰间的带子,扶他上床啊?   她正对着轮椅愁眉苦脸,袁一腾又发问了。   “难道你睡前,都不洗澡的吗?”   “啊?哦!”   云依依含含糊糊地答完,便抬起羞得红透的一张小脸儿,赶紧走到袁一腾身后,握住轮椅手柄的同时,四处寻找洗手间。   不待她搜索到目标物,轮椅上的人便抬手一指:“那儿!”   “哦哦……”云依依一边答着,一边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可这次,她只疾走了几步,便放缓了速度。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袁一腾是个残疾,他要怎么洗澡?   该不会……是要她这个未婚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