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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姐姐失踪了,警方告诉我保持乐观的心态,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一章 警方告诉我保持乐观的心态,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的姐姐失踪了,大家都安慰我会没事的。 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是计划中的一环。 我和姐姐的计划。 1. 父亲的来电及时将我从主任的咸猪手中解救出来,我捂着听筒从茶水间门缝中挤出来。 没注意主任的目光又投哪位实习生。 姐姐已经三天没有去上班了,老板报了警,父亲说警方的电话打给了他,让我赶紧回去应对。 我刚进公司,还没过实习期,虽然实习的日子很煎熬,但是也并不想回南方那座小城,除了姐姐没人愿意待在那。 但是我还是去请了假,决定回去看看。 我拿着假条从公司走的时候,另一位实习生在一旁讽刺地说,人和人都是实习生,有些人受了委屈还能回家里找靠山,有些人只能做替补。 我知道她在说谁,我从茶水间出来后,有人仅仅是和主任对视了一眼,就自觉的进去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生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2. 7个小时后,我拉着行李箱站在了姐姐的出租房门口,从地垫下摸出钥匙开门。 我准备在这住一晚,明天去警局撤案。 ‘叩叩叩’门响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01:30。 是姐姐回来了?我带着疑惑起身。 门外,是一个女人,乱糟糟的短发,赤着脚吊带睡衣。 “你走错了。”我准备关上门。 女人的嘴角疯狂的裂开,看见我之后眼睛里冒出诡异的兴奋,拍着手叫喊着抛开。 “魔术!魔术成功了!..”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是个疯女人。 没了睡意,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破旧的房子,很小,但是姐姐把它打扫的很干净。 姐姐到底去哪了?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茶几下面好像有东西。 是一枚男士袖口,而且有血迹。我仔细看着这枚袖口,脑中浮现出姐姐受害时的情景。 他从后勒住姐姐的脖子,用布捂住口鼻,只需一分钟姐姐就会昏迷。 在这一分钟内姐姐拼命的挣扎,他只需利用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抵过这一两分钟,就可以轻易带走姐姐。 我没有捡起,站起了身子。 我走到窗口,朝外看去。 楼下是停车区,如果有人在车里看这里,二楼,应该是看的很清楚。 没有主人的房子亮起了灯,凶手会看到吗? 我藏在墙边,打开了屋里全部的灯,凌晨的公寓楼寂静的可怕,只有这里亮起。 是辆面包车,一个男人。 我做好了他会上来的准备,但是他没有。 他从车里下来,好像是确认,然后又坐回了车里。 再没了动静。 这个人又是谁?他在偷窥姐姐?会是凶手吗? ...... 天亮了。 我洗完脸,撑着手臂看着镜子里的我,我和姐姐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小时候为了区分我俩,父亲随手揪起一人,要剪去头发,我哭闹着抵抗,是姐姐站出来说,她喜欢短发。 从哪天以后,姐姐一直都是短发,但是经常摸着我的头发说,姝姝好漂亮呀,我们姝姝像长发公主一样。 闹钟响了,该去警局了。 “您好,我来撤案。” “你是言婧?”女警官对着档案上姐姐的照片问。 我摸了摸到耳边的发尾,温柔地笑了笑回应道:“嗯。” 姐姐应该是这么笑的吧。 我回到公寓,给父亲拨通电话:“解决了。” 挂了电话,我看见那个疯女人,就站在公寓墙外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走近才看见,这处墙角的花枝茂盛,蔷薇花争先恐外的拥着盛开,那个疯女人背对着我,还是穿着那件睡衣。 “要听话,听话了变魔术,魔术好神奇...” 我正要上前去,身边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撞我的人 是一个男人,他低着头快步走向停车区,他上了那辆面包车! 我赶紧追上去,面包车已经从侧门开了出去。 他是绑走我姐姐的凶手?面包车没有牌照,空间充足,带走一个女人应该很简单。 他盯上了我? 回到家里,用钥匙拧开门,开门的瞬间从门缝里飘出一张纸条——— 小心! 有人来了,为什么留这个给我?是给我还是给姐姐? 我收起纸条,恰逢电话铃声响起。 “不要耽误时间,最后几次的实验结果很重要,下午坐飞机过来。”父亲趾高气昂的语气显然是还不清楚局势。 “我不会过去了。”我淡淡的回话。 他应该是没有料到一向听话懦弱的孩子会拒绝,愣了片刻,更是暴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现在是最重要的关头,你在搞什么幺蛾子!你是想让你妈死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谁的重要关头?父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姐姐很好骗?实验的真相是什么?真的是给母亲治病?哈哈哈哈你的小儿子快要死了吧?姐姐失踪了,我是不会过去的,如果你想要血和骨髓,来找我吧。” 不顾父亲的咆哮我挂掉了电话,父亲从未在意过我和姐姐的生活,他也不会知道姐姐住在哪里,但是他能查到。 他肯定会来,因为实验到了最重要的阶段,他惯会拿捏掂量。 他那么看重他的优良基因,一定是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后,才会拼尽一切救那个短命鬼儿子。 至于我母亲,我一点都不担心父亲会做什么手脚,只有父亲这个实验狂会分不出地下室的人到底是谁。而母亲,多年前就逃出来了。 我走到阳台窗户边,往外看去,那处花墙边已没了人影,母亲去哪了? 3. 我过了几日安生日子,每天按照姐姐的生活轨迹,出门散步,买菜回家。 我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 今天刚打开门,还没有迈出步子就踢到了东西,是照片,我弯腰捡起来。 这几天家门口总是出现我的照片,被涂黑了眼睛,被剪破了脸。 我把照片扔进屋里,把门关上。 走到楼下,习惯性去看那辆面包车,但没找到。 从超市出来,前方熟悉的人影让我警铃大作,那个男人?脚步匆忙,并没有开车,他要去哪? 想到照片,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后天,父亲就该来了,还是不要出岔子比较好。 这是一个荒废的停车场,应该就是男人的居住地,他越走越深,我脚步只能放慢下来,先知道他的位置就行,我站在暗处,看着他进了一个简易房里。 这里易燃,像这样的违建居住,失火,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揣摩过后,准备先回去。 可还没等我转身,‘框’的一声,一阵晕眩从脑后延到眼睛,我晕了过去。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是哪? 我扶着床边坐起来,头上被敲击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门吱呀一声打开,我看着进来的人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屋里空旷的找不到可以反击的东西。 我只能站在床角处。 ‘啪’他打开灯。 昏黄的灯光用处不大,但足够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他应该是总做体力活,身材很壮实,个头一般,紧抿的嘴角合着黝黑的皮肤,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看我一言不发,他先开口道“我...你没事吧?那个,我叫大虎,你可以叫我虎哥。” 我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他没有绑着我,应该不是出自恶意。 “你和婧婧好像,你是...她的妹妹?” “你认识我姐?”我本以为他只是一个痴汉而已,竟然和姐姐认识。 他挠了挠头,提到我姐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一些,咧着嘴笑道“嗯,婧婧说她有个妹妹,和她长得一样,但是你..凶一点。” “我怎么在这?”我打断他,不想再从别人嘴里提起姐姐。 “你,跟我来。”他看我一眼,用了几秒钟才收回目光,又低下了头从屋里出去。 我跟上他,我不怕他,他也没办法给我变个姐姐出来。 出了门,我才看出来,刚才我待的就是那个简易房子。 绕道屋后,我看见了他那辆面包车。 “你在这等我。”他钻进面包车里。 我站定在这,我想他能给我带下来点什么? 当他真的拉下来一个女人时,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 这个人?是谁? 被绑着女人,嘴里塞着布,“我听见动静从里面出来,刚好看见她打晕你,我就把她绑来了,等你醒。” 他说着把堵着女人嘴的布给拽了出来。 “言姝,你怎么那么好命啊,到哪都有人护着?”刚能开口,女人就急不可耐的叫嚣着。 好熟悉,但我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怎么会被主任留下!都是你!” 我想起来了,我从茶水间出来之后,她进去了。 “你自己选择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照片是你放的?你一直在跟着我?”我一直以为照片是男人放的。 “不是我选的!是他看着我,你走了我只能进去,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去工作就没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在意工作说走就走吗?!听说你家境很好?我看你住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回事啊!你这个害人精撒谎精!你毁了我我的工作也没了!...” 她已经口不择言,说的话乱七八糟,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没有勇气报复把气洒在另一个弱者身上。 我没有心思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我先走了,这几天你和她都不要出来,藏好了,不要坏我的事。等到后天一过,你就把她送到警局吧。” 我揉了揉脑袋,不顾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快步离去。 我没有心思听他讲述和姐姐之间的缘由,听得多了,我怕我会后悔。 今天父亲应该是要到了,我从阳台往外看去,那个叫虎哥的男人不在,那辆面包车也不在原处。 计划终于要开始了。 姐姐,很快就能回来了。 4.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外出散步回来,站在门外停了一会。 摸了摸门把手,将手指在鼻下轻嗅,消毒水的味道。 父亲今天是准备杀掉我了吗?把指纹擦得好干净。 我面色照旧,打开了门。 父亲在沙发上坐着。 我给父亲接了一杯水,他可能是不敢喝吧,怕里面有药? 我拿起水杯喝了下去,里面确实有药。 我坐在父亲对面,心里埋怨道父亲怎么动手这么慢。 “你太让我失望了。”父亲打开手提箱,里面有很多刀具药物。 我歪着头,讥笑了一声问父亲“你的基因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亲自来。”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父亲将工具箱猛砸在桌面上,随着响声上身往前探,双眼很狠瞪着我。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懂什么?我的研究成果不能因为我的身体而中断!如果基因改写顺利,整个世界都会为我欢呼!如果不是只有你俩的骨髓匹配!这神圣的研究根本轮不上女人!” “哈哈哈哈哈...”我用手指拭去笑出的眼泪“父亲,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可不可笑?嗯?” 父亲自从发现自己有后天不育的情况后,就开始担心自己毕生的研究没有人可以接替,唯一的小儿子又患有多发性恶性骨髓瘤,看不上女人,却不得不用我和姐姐的血和骨髓去为言家传宗接替哈哈哈哈哈。 “父亲,姐姐失踪了你知道吗?” “要不是只有你可以匹配,我怎么会来?!”父亲看我没有什么动作,干脆就这么开始准备工具,一点都不防备我。 我看着手臂处的血液从身体里缓缓流动到输液管中,时间应该够了。 “父亲,你应该喝了那杯水的。” 我望向父亲,他已经迎面朝天的躺倒在沙发上,呼吸微弱而艰难,眼中满是疑惑和惊吓。 待他闭上眼睛,我缓缓拔下手臂上的针头,看向卧室里走出来的短发女人,她还是穿着吊带睡衣,但是神情正常了许多。 “可以开始了,母亲。” 这才是我们的计划,我、姐姐、母亲。 我们三人长达五年的计划,彻底毁掉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