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周一刚到办公室，就听见同事们凑在一堆八卦。 「不是吧，贪这么多啊，这个数够坐好几年牢了吧」 「我听说呀他供出好几个人呢」 「谁啊」我抱着一丝侥幸问。 「还能有谁啊，周经理呗！手机里查出好多匿名黑号呢，据说可能还牵扯到更上面的人...」 我怕人看出我的紧张，就赶紧躲进卫生间，要是周经理手机里的监控软件没来得及卸载，岂不是会牵扯到我？怎么办，我能脱身吗？ 「谢端端，跳楼。」可怕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如恶魔低语。 「什么？」我紧张着问，没有回答，他当然不会回答。 手机突然响起，我颤抖着点开陌生的来电。「是谢小姐吗？」 「哦....是」 「这里是武清市公安局，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暗网组织的非法交易，目前根据您的同事周明供词，您需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哦..好」我无法思考。 「请您告知我们您现在的位置并原地等待，或者如果方便您可以自己来我们局，地址是...」 挂断电话，耳鸣声袭来... 我跑上了顶楼，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清醒一下。 我该怎么办？一定是监控的事情暴露了我跳上防护墙呆坐着，流下悔恨的泪。 也许能用医院的证明脱身！我去的两次医院应该都有记录！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突然，有脚步声和人声传来...... 6、 是宋辞，他看见我也吓了一跳。 「谢端端？你怎么，你别想不开呀！」 他大概误以为我要跳楼，突然发疯似的冲我跑了过来。 我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本想起身让他别害怕我不是想不开，谁知道一紧张，居然手滑没抓住旁边的栏杆，不小心仰了过去！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宋辞。 我痛的叫出声来，胳膊像要断了一样。 宋辞使劲了全身力气，而我也用力向上爬，可是长期的睡眠不足和身心压力导致我的身体素质奇差，我的体力很快耗尽了。 我从十八楼的楼顶滑落下来... 「谢端端！」 宋辞惊恐的流着汗的脸逐渐变小直至模糊... 在闭上眼睛之前，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死了，还是没死呢？以后也许还用得到...」 7、 嘭！ 我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像能飘起来一样，周围有人尖叫着，人群涌向了我。 他们议论纷纷，我却听的不真切。 突然，世界就像静止了一般，我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一闪一闪，仿佛有人在召唤着我。 我不自觉的走了进去.... 是图书馆，我面前摆放着一排排书架 「借过一下」有人小声对我说 我顺着这声音转头一看，是周经理！不，准确的说，是一个长得非常像周经理的学生，就像是年轻版的他。 「同学？」他满脸疑惑 我反应过来，赶紧给他让路。 我隔着一段距离跟在他后面，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穿越到了周经理年轻的时候？ 正想着，又一个黑洞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我犹豫了，也许是有了实感，也许是没了之前的勇气，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那道声音又响起「周明真是个麻烦！」 突然狂风大作，图书馆内居然刮起了龙卷风，我来不及跑就被巨大的力量卷进漩涡中。 其他人和书也被卷了进来，奇怪的是，他们表情呆滞，肢体动作也保持着翻书或者低头看手机的姿势，像一个个假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一块飞过来的桌子击中，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四周一片狼藉，一地散落的书籍，还有刚才看见的那些像人体模特一样的人 我走近身边的一个女生，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像在思考问题，一动不动。 我慢慢把手伸向她的鼻子，她已经没了呼吸！ 8、 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里都是这样的人! 我汗毛直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得离开这里，我朝着门的方向跑去。 图书馆的门口空无一人，我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我顺着路标往食堂走去，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两个行人，没几步又来了三四个，随后越来越多。 这些人就这样凭空冒出，原本安静的可怕的世界反而变得真实起来。 突然，我的目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刚刚的“周经理”，他脚步飞快，我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看着他进了一家奶茶店，他边系围裙，边拿出课本，开始一边背单词，一边打扫店里的卫生。 我坐在长椅上观察，通过他的习惯性动作确认，他就是年轻时候周经理。可我为什么会来到周经理的大学时代呢？ 我又一次想起了刚刚图书馆里的“人”，他们和整个国庆假期一动不动的高瑶一模一样 还有我的幻听，是真实存在，且大多时候是有预见性的。 我从楼上掉下来，不仅没死，还穿越了！ 哦，还有小羊，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的突然消失一定也和这一切有关。 就在我苦苦思考的时候，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一个黑洞，我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我来到一间陌生的办公室，人们忙碌嘈杂，没人注意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扫视了一圈，突然在眼前的值班表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小羊！ 看来这里是小羊的公司，我刚想开口打听她在哪，一转身却发现小羊径直走过来，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看向墙上的万年历，是我掉下楼的当天，我又穿越回来了。 也许我在这个时空已经不复存在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黑洞又出现了。 9、 我来到了一片沙滩，沙滩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坑，不远处，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挥舞着铁锹。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您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狱」他头也不抬充满怒气的回答，他喘着粗气一锹一锹的把坑填满，露出满意的笑容，抬头看看我，又说「天堂」 这时，天空响起键盘声，幻听再次出现了「完整了，可以休息了」 穿工作服的男人高兴的蹦起来「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惊讶道「你可以听见？刚刚那个声音...」 他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当然了，那是系统声。」 他继续解释，系统的话就是一切运作的法则。 可当我问到系统是谁时，他挠挠头说不出来。 我又问他是谁，如何来到这里，他也答不出来。 我们聊了很久，我把他提到的一些信息记了下来，跟他告别。 我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我，和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同类，都不是完整的人，而是由某个真正的人创造出来的。 所以高瑶和图书馆的人们才会莫名其妙的被定住，所以时间和空间才会轻易的发生变化。 但小羊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长的一模一样？ 高瑶和宋辞为什么熟络的这么快？ 突然我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宋辞来公司的那一天高瑶穿着蓝色连衣裙，而我从茶水间出来之后，她却穿着白毛衣，宋辞的衣服好像也有所变化…好像在我纠结幻听的几分钟里，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仔细一想，我的世界有太多奇怪的事了，而我只顾着工作和为了生存挣扎，从来没有认真审视过它们。 我实在猜不透这个世界运作的规则，也许根本没有规则。 或者…像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所说，系统就是规则！ 我看着海水不断涌向我的脚，沙滩上的坑大大小小，像张着嘴嗷嗷待哺的小燕子。 我不知道该去哪，我在我的世界也许已经不复存在，我后悔，因为一时的好逸恶劳做了坏事，一辈子辛苦种地的爸妈如果知道我涉及违法犯罪该有多失望，要知道刚得知我进了行业内的大企业的时候，他们逢人就我不敢想象他们的脸。我的工作前途都会被毁掉，我的家人会抬不起头，我不敢想下去… 10、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决定找到系统的主人，只有他能改写我的命运。 可是如何找到他，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能做的就只有在黑洞出现的时候不断在其中穿梭，而且黑洞出现的时间地点和时长都不固定，只能凭运气。 我再也没找到机会回到我的世界，这让我焦急万分。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看到了小羊，四十岁的小羊，此时的她是孤儿院的院长。 看到我，她明显的怔住了，随即看似从容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我欣喜「你还记得我？那次在咖啡店，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因为场景需要我，我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她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着这些年她所发现的一切秘密。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并不能称之为完整的人，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受那个人的安排」 「那个人是谁？」我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和我本在不同的系统里」她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但我们相遇的那天，你的行动轨迹变了，这是为什么？」 「那天我是去医院检查身体的，因为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幻听。」 「幻听？」 「是啊，就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也能听到吗？」 「听不到。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可能是人格分裂，我还没来得及住院，就出意外了...」 「哦...」她沉思，似乎对我掉下楼的事并不意外。 「我现在知道了，那个声音是系统音，我们的一切都是他操纵的！」 「端端，你听我说」她打断我「你现在需要回到你的场景里去，你的场景需要你，她要醒来了，就在今天。」 「我不是已经...从楼上掉下来死了吗？」 「你是从十八楼掉下来了，但被十楼的广告牌拦了一下，虽然多处骨折，但内脏基本完好，所以只是一直昏迷，并没有死，现在你必须回去了，不然可能真的会死！」 「我要怎么回去，我试过无数种办法都没用啊！」我也跟着着急起来。 「你听我说，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和系统沟通，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引起的他的注意，跟他提你的诉求」 「只要这么简单？」我欣喜道「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碰巧那道声音响起「谢端端该醒了」 11、 我惊喜的看向小羊，她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下定决心，朝着天空大声喊道「我要做好人！」 我看向小羊，捕捉到她一瞬间的惊恐表情。 「怎么样，这个诉求不错吧，我亲爱的作者大大。」 我走近她「你说你听不到系统音，是骗我的吧，你不仅能听到，还能操控他，因为你就是他」 「你想让我醒来，因为你需要我这个小反派继续做坏事挑拨高瑶和宋辞的关系，至于你为什么大费周章的亲自来找我诱导我回去，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已经失去了对我的控制吧」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挖的坑太多，已经快填不完了。」我带着轻笑嘲讽道。 她被看穿了心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呜咽。 「我没想到你会觉醒」她的语气带着悔意。 「我以为只要像以前一样，让你出场不久就快速死掉就好了，或者变成植物人，没想到你这次觉醒的这么快...」 「以前？这么说我不是第一次出现？」 「小羊也是我拿来凑数的路人甲，我没想到你们会相遇。」 突然，剧烈的疼痛袭来，我两眼一黑，失去意识之前，居然又一次看见宋辞的脸。 12、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安静的房间，窗外有阵阵鸟鸣，阳光透过树枝洒落进来。 墨绿色的金脚沙发上放着一本笔记，看起来莫名眼熟。 我手背上插着吊瓶，想起身，却没有一丝力气。 就这样回来了，我绝望的想。 听到门外有脚步和说话声，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门开了。 「不行，风险太大了，万一她又发现了呢，我们这一年多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要合理合法的让她死亡，没有比这个更稳妥的办法了。瑶瑶，再忍忍，等我构思出更严谨的剧情，她就不会再觉醒了，那八百万也很快批下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带着钱去别的国家，再也不回来了！」 是高瑶和宋辞的声音，门再次关上，沙发上的笔记本不见了。 头痛欲裂，脑海中的回忆碎片在慢慢拼凑... 「宋辞，你看，这件裙子，好看吗？」 「好看，我们家谢小羊穿什么不好看啊。」 「就你嘴甜！」 「小羊」他突然捧着我的脸，正色到。 「等我拿到这篇网文的稿费，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都买下来！」 我逐渐找回记忆。 宋辞是我的丈夫，一个兢兢业业的网文写手。 我们从校服到婚纱，在去年结束了八年的恋爱长跑，婚后生活很甜蜜。 结婚不到半年，爸妈去世前留给我的城中村的一栋破楼拆迁，我就这样得到了天降八百万。 可钱还没到账，我和宋辞就出了车祸。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宋辞沾满了鲜血的脸，看起来惊恐而绝望。 而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穿越进了宋辞的书里，或者说，是宋辞发现了书中的“系统”从而有意把我写进他的书里，而书中人物的生老病死，能直接影响到现实中的人。 而我强烈的求生意识使我一次次从情景中觉醒。 相守八年的枕边人为了钱，居然用这种一世世轮回的残忍办法一次次想杀死我。 我悲痛欲绝，同时又庆幸自己醒了过来。 我继续假装昏迷了一个月，逐渐摸清了他们两个人来监视我的规律，同时也在无人的深夜探查了周围的地形，这是一间疗养院，远离市区，人烟稀少。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翻出了后门，逃了出去。 13、 我跑到附近的村落，向农户借用电话报了警... 半个月后，我收到警察的电话，调查结果出来了，宋辞和我的那场车祸确实是人为，宋辞在车祸后把行车监控藏了起来，在我报案后他们对宋辞的住所进行彻底的搜查，果然找到了铁证。 再见到宋辞，是开庭审判当天，他认罪认罚，被判处故意伤害罪，刑期8年。而高瑶，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参与了这件案子，所以幸运的逃过了制裁。 经历了这些，我心如死灰，只想换个城市忘掉这一切开始新生活。 我卖掉了房子，辞了已经半离职状态的工作，孤身一人来到了北京。 我改了名字，整了容，想和自己的过去彻底告别。 只是我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了周明！ 「好久不见啊，谢小姐。」 我在图书馆的书架上专心翻找资料，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经理，近来可好啊」我怔了一下，随即挑眉微笑回应。 「我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你这个疯女人」他控制不住愤怒，声音变大喘着粗气嚷到。 他意识到这里是图书馆，压低了声音靠近我「我劝你不要太过份，小心玩火自焚！」 「哦？」我不以为然「这就受不了了，你这些年对我做的事就不过分？」 他心虚的左右看看「你没有证据」 「是啊」我深吸一口气「我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做这些麻烦事吗，光是打你的名字我都嫌脏了我的键盘」 他眼神忌惮「你能放过我吗，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尽量满足你，算我求你！」 我不置可否，只是定定的向他抛出一记重磅炸弹「哦，你刚醒，应该还不知道吧，宋辞被我送去吃牢饭了，你也快了」 14、 我丢下凌乱崩溃的周明，走出了图书馆。 一周后，我接到武清市公安局的电话，周明心肌梗塞突然猝死，但家人在收拾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遗书，我因此被叫到派出所问话。 「谢小姐，周明在遗书中写道，如果他死了，凶手一定会是你」面前的年轻警察看上没什么审讯经验。 「你们可以调查，我有不在场证明。」 「我还没说他的死亡时间呢！」 「他是死在武清吧？我这一周以来都在北京，你们大可以查我的行踪轨迹。」 他们当然找不到任何证明我有罪的证据，即使有遗书又如何呢，哪怕是有监控我也不怕。 24小时后，警察不得不因为证据不足把我放了。 走出派出所，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好。 我突然想回大学看看，大概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15、 那是2016年，我和宋辞大四，中文系的我们面临着找实习的大事。 有天参加了一整天的招聘会，累的腰酸背痛的时候接到了宋辞的电话。 「端端，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以前教过的的学生周大哥今天来我家做客，他说他可以帮我们内推进他们公司，林大企业！」 我们共同进入林大实习，我被分在周经理的部门，他去了秘书部，我们约好一起努力争取都留下来。 年中时部门庆祝拿下了大项目去聚餐，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大家都结伴走了，只有我一个实习生，宿舍有已经过了门禁时间，我只好定了就近的酒店。 周经理手机没电了为由，非要把我送进酒店顺便充电。 我那时心思单纯，想着他又是男友的熟识，就让他进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只依稀记得前一天迷迷糊糊的倒下...... 我想过报警，可是我那时懦弱，不敢面对报警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只得默默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可是我的沉默换来周经理的变本加厉，他以我的照片威胁我和他在一起，被我拒绝后他气急败坏的以实习期间未完成目标任务辞退了我。 这一切宋辞并不知道，至少那时的我以为他不知道。 毕业之后，我放弃找工作，窝在和宋辞合租的出租屋里码字，全职写网文。他则顺利留在林大，两年升了三级。 去年我们结婚，婚后生活甜蜜幸福，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他和周明的微信聊天记录... 16、 那天他喝多了回来时嘴里嘟囔着什么，我们平时从不碰对方的私人物品，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安顿好他睡下之后，鬼使神差的打开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刚好一条微信弹出，是周明。 「你可想好了，是十万块钱重要还是你老婆重要，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次你钱一到账我就当你面删除照片」 我喘不上气，手指颤抖着查找转账记录，一笔，两笔，一年期间宋辞已经给周明那个畜生先后转了上万，这次他居然变本加厉，狮子大开口要十万... 原来宋辞在结婚前就知道了，但他还是没有怪我，反而为了维护我的自尊默默做了这么多。 我看着还在说梦话的宋辞，流下感动的泪水。 但下一秒，又一条微信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 「明天要见面吗？」 我点进去，没备注名字，头像是简单的风景图，也没有过往聊天记录。 「也许是明天要见面的客户呢」我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醒来时宋辞已经出门了，我打电话给他。 「哦，今天早上有重要会议，我昨天忘记跟你说了」他声音有点虚。 我担心他不能应付周明，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下午，编辑临时要找我聊聊，我们把晚餐约在离她较近的酒店。 我提前到达，百无聊赖的观察着窗边来来往往的路人。 突然我看见了宋辞，和一个陌生女人，两人看起来甚是亲密。 17、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叫高瑶，是宋辞原上司的女儿，原上司看重宋辞的能力提拔他，得知女儿和他这个有女朋友的人交往，一气之下离职提前退休，并以断绝父女关系要挟高瑶和宋斩断联系。 我恨他们，宋辞，高瑶还有周明。房子的拆迁款快下来了，和宋辞离婚，意味着他要分走我很多钱，他背叛了我，却还和高瑶惦记着我的财产。 我恨，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收拾了简单的日用品衣物搬进了酒店，窝在房间里用文字发泄恨意，期间他给我打了几通电话，我都以需要安静的找灵感敷衍过去。 我把他们的真名写进短篇，创造了一个叫宋辞的倒霉蛋，居然有种真的报复到了他的感觉。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好像真的在遭遇我的诅咒，我短篇中写的坏事，都碰巧被他遇到了。 我刚写完他被客户放鸽子，不一会就收到他的微信「端端，客户临时爽约，你要吃什么，我提前下班回家做给你吃」 天助我也。 我一手制造了车祸，嫁祸给没有任何防备的宋辞。 而周明，则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文字中觉醒，直到我给他安排了最后一击。 我本不想让他死的太过轻易，可意外在图书馆的相遇使我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计划。 至于高瑶，我经过调查得知，他是遭受宋辞的哄骗，去酒店那次是要和宋辞彻底断联，所以我并没有过多为难她。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我几乎每晚梦见宋辞和周明问我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梦里的我依旧敲起键盘想置他们于死地。 而实际上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动过笔，而这篇文章，全部由我口述，我的好友高瑶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