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伴坐在客厅，谁也没说话，空气压抑得吓人。 老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缸里很快堆满了烟头。 他看着我，眼里全是心疼和怒火：“这些年，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门铃响了，老伴站起来去开门，是我儿子小海到了。 他一进门，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妈。”他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哽咽。 “爸。”他跟我老伴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手机里传来阿伟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该管管你妈了，别老让她惦记我们家小菲这点钱。” “我们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小菲压力很大，都是因为你。” “她现在一听你缺钱就跟我吵架，我们夫妻感情都快被你们破坏了。” “你是个男人，要点脸，别总让你妈出来当恶人。” 老伴听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砰的巨响。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不是敲，是砸，小菲在外面哭喊：“妈，你开门啊！我知道错了！你让我们进去！” 老伴走过去，猛地拉开门。 小菲和阿伟站在门口，阿伟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手里还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水果。 他一进门，就拉着小菲，装模作样地要给我道歉。 “妈，都怪我，怪我没劝好小菲。” 他演得声情并茂，好像自己是个受了夹板气的绝世好男人。 “她就是太没安全感了，太害怕回到过去那种日子，所以说话才冲了点，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替她给您道歉，您别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直站在旁边，怒火已经积攒到顶点的小海，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冲了上去。 攥紧的拳头直接就砸在了阿伟的脸上。 阿伟被打得一个趔趄，鼻子瞬间就流了血，整个人都懵了。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小菲尖叫着扑过来，护在阿伟身前。 “你个废物，就知道给妈惹事！现在还敢动手打我老公！” 小海双眼血红，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我打他？我恨不得杀了他这个挑拨离间的畜生！” 阿伟捂着鼻子，还在狡辩：“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挑拨了？你拿出证据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演戏，拿起了小海的手机，按下了功放键。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该管管你妈了…” 那段录音，在客厅里清晰地回响。 阿伟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小菲的哭喊也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震惊。 录音还在继续。 “你是个男人，要点脸，别总让你妈出来当恶人。” 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菲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会…阿伟，你…你一直在骗我？”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不过是丈夫手里的一颗棋子。 一颗用来隔绝她和娘家关系，方便他掌控一切的棋子。 我走到失魂落魄的女儿面前。 扬起手。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立刻浮现出五道指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这一巴掌，不是我打你。” “是替你弟弟打的。” “打你狼心狗肺，打你忘恩负义！” “你花的每一分昧心钱，都是你弟弟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