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试探地提起换工作的事，这次我说得更具体。 “阿琛，我还是觉得现在的工作有点瓶颈，盛世集团的猎头又联系我了，想让我过去当项目经理。” 他的紧张和恐慌立刻透过读心术传了过来，像拉响了防空警报。 【盛世集团！是盛亦辰那个王八蛋！他还没死心？】 【绝对不能让她走！她手里的那些项目资料和核心客户人脉，要是带到盛世去，那我就是公司的罪人！我还混个屁！】 他开始疯狂地对我进行PUA和精神打压。 “宝宝，你就是太单纯了，盛世那种大公司，里面内卷多严重，你这种性格进去就是炮灰。” “而且你没发现吗？他们就是想利用你，把你手里的资源挖过去，然后就把你一脚踢开。” “再说了，你离开了我，在专业上遇到问题谁能帮你？你一个人搞得定吗？” “听我的，安安稳稳待着，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我看着他拙劣又急切的演技，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6 第二天，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把辞呈拍在了HR的桌子上。 整个策划部都炸了锅。 读心术让我像开了上帝视角，听遍了所有同事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去！方悦居然要辞职？她可是咱们部门的隐藏大BOSS啊！她走了顾琛怎么办？】 【活该，谁让顾琛天天把她当驴使唤，压榨得那么狠，是我我也走！】 【可惜了，她做的方案是真牛逼，以后开会前没得抄了，得自己动脑子了。】 一个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女同事拉住我。 “悦悦，你别冲动啊，是不是顾经理最近给你压力太大了？” 【千万别走啊，你走了顾琛肯定把你的活都分给我，我可不想天天加班！】 顾琛像一阵风似的从办公室冲了出来。 他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被背叛的愤怒，内心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卧槽！她来真的？我那些还没做完的项目怎么办？下周要给客户的方案谁写？工作怎么交接？】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开始了他的“最后的挽留”。 “宝宝，你别冲动，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妈的，必须稳住她，至少要把手里的活都交接干净了再让她滚蛋。】 “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忽略你了？我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把所有时间都给你！” 【绝对不能让她把那些核心的客户资料和项目数据带走，不然我在林总监面前就彻底暴露了，死定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林雨薇抱着手臂，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我。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方悦吗？怎么，项目刚成功就要跳槽高就了？” “我早就说过，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子，心眼多，靠不住。” “这可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我第一次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林总监，根据劳动法第三十七条，劳动者提前三十日以书面形式通知用人单位，可以解除劳动合同。我完全是按规定办事。” 系统奖励的技能包里，包含了所有相关的劳动法律知识。 我把条文背得滚瓜烂熟，比法务还专业。 “另外，关于我在这家公司三年期间，独立完成的包括‘星辰计划’在内的五个S级项目，其全部的知识产权和最终版权归属，我认为有待商榷。” “如果公司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补偿，我不排除委托我的律师，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顾琛和林雨薇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 会议室外，偷听的同事们开始疯狂窃窃私语。 我清楚地听见他们内心的震惊和怀疑。 【什么？星辰计划也是方悦做的？顾琛不是在全公司大会上说是他的创意吗？】 【我靠，这哥们儿不会一直在冒领功劳，吃软饭吧？这也太不要脸了！】 7 事情彻底闹大了。 公司法务部和监察部被迫联合介入，成立专项小组，调查项目归属问题。 我被叫到了一个严肃的会议室，对面坐着HR、法务主管，还有脸色铁青的顾琛和林雨薇。 系统帮我整理好了所有的证据，清晰得无可辩驳，我直接连接了投影仪。 “请看大屏幕。” “这是‘星辰计划’的第一个创意文档，创建时间是去年10月3号凌晨2点15分，在我的私人电脑上，这里有系统日志。” “这是我和顾琛先生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邮件和聊天记录，记录显示，他只提出过‘预算不能超’这一个要求。” “这是我为了这个项目，做的超过三百页的市场调研报告和用户访谈记录，每一页都有我的电子签名和时间戳。” “还有这五个S级项目，从最初的创意原型，到最终的执行方案，所有的源文件都在我的硬盘里，而顾琛先生的电脑里，只有我发给他的最终PDF版本。” 铁证如山，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同事们看顾琛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前的崇拜和羡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茶水间里全是对他的公开处刑。 “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把女朋友当枪使，还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家的赞美。” “怪不得他每次讲方案都磕磕巴巴的，像是在背稿子，原来稿子都不是自己写的！” 林雨薇在一次部门高层会议上，当众发难，把顾琛逼到了墙角。 我听参会的人说，她当时的原话是： “顾琛，下个季度的规划方案，你打算怎么做？这次……应该不用再让你‘生病’的女朋友通宵帮你了吧？” 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办公室里火药味十足，几乎是公开撕破脸了。 顾琛恼羞成怒，在公司的走廊里拦住我，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方悦！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毁了我！” “我给了你平台，让你接触这些核心项目，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平台？那你倒是说说，这五个项目里，哪一个核心创意是你想出来的？” “哪一份数据分析报告是你亲手敲键盘做的？” “哪一个难缠的客户是被你的个人能力说服的？”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铁青。 HR很快就找他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宣布将他调离核心项目组，职位降为普通策划，并需要重新评估他的绩效和岗位匹配度。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如同丧家之犬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的爽快。 8 我正式入职了盛亦辰的公司，盛世集团。 这里的氛围和之前那个压抑的环境，完全是两个世界。 没有办公室政治，没有勾心斗角，每个人都像高速运转的精密零件，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同事们专业、高效，而且非常友善，乐于分享。 盛亦辰亲自带着我熟悉公司的各个部门，把我介绍给每一个核心团队的负责人。 他向所有人介绍我的时候，语气里带着骄傲，“这位是我们的新合伙人，方悦，也是我们未来的项目总监。” 入职第一天，系统技能就开始全面发威。 【叮！工作效率永久提升300%！】 【叮！创意爆发概率永久提升200%！】 读心术也升级到了LV2，我能更清晰地判断出每个同事的性格、能力边界和真实想法。 这让我的团队协作和人员管理变得异常顺畅。 我接手的第一个项目，是一个被搁置了很久的硬骨头。 我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推翻了之前的全部方案，拿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全新策划。 在给客户提案的会议上，客户当场拍板，握着我的手说，“方总监，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团队里的同事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全是佩服。 “悦姐，你真是YYDS！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简直是创意打印机啊！” 【天啊，新来的总监也太强了吧，感觉跟着她干活，我都能少走十年弯路，这才是真正的大神！】 我渐渐听到了老同事打来的八卦电话。 电话里，他们抱怨着原公司最近问题不断，军心涣散，离职了好几个骨干。 顾琛因为能力严重不足，完全无法胜任新的工作，被调去了一个边缘部门，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文档和贴发票，焦头烂额，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下班的时候，盛亦辰走到我工位旁，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 “听说最近新上了一部科幻片，口碑不错，有兴趣一起吗？就当是……庆祝你首战告捷。” 他的声音温和，关心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真诚和期待。 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阳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 “好啊。”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男人，一个老板，真正地当成一个有价值的“人”来重视和尊重。 9 我开始接手公司的核心战略项目。 我的能力，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开始全面爆发。 系统像是我的专属外挂，在我需要的时候，不断地给我送来新的技能包。 【叮！恭喜宿主获得‘谈判大师’稀有称号！谈判成功率提升50%！】 【叮！恭喜宿主解锁‘数据分析神技’！所有数据在你眼中都将无所遁形！】 【叮！恭喜宿主激活‘创意风暴’光环！你的每一个想法都价值百万！】 读心术在面对客户时，简直是降维打击。 我曾经面对一个业内出了名的“铁公鸡”客户，所有人都说他不可能接受我们的报价。 在谈判桌上，他一脸严肃地说，“方总监，你们的报价比我们心理预期高了至少30%，这没得谈。” 我却清晰地听见他内心的盘算。 【这个方案确实牛逼，比另外三家强太多了，我的实际预算还能往上加15%，但得先压压价，吓唬一下这个年轻的女总监。】 我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开口。 “王总，我理解您的顾虑。这样，我们不谈价格，先谈价值。根据我们的数据模型，这个方案上线后，第一季度就能为贵公司带来至少50%的营收增长，这个价值，您觉得值多少钱？” 我一步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最终，他不仅接受了我们的原报价，还主动追加了预算，签下了一个三年的战略合作大单。 项目进展神速，客户满意度爆表。 业内的风向彻底变了，开始有无数猎头和顶级公司的CEO亲自打电话给我，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 “方悦”这个名字，成了行业内的一个传奇。 原公司那边，传来了更糟糕的消息。 因为核心方案的质量断崖式下跌，几个重要的战略级老客户，开始公开质疑他们的专业能力，并且向盛世集团投来了橄榄枝。 顾琛的电话和信息，开始通过各种陌生号码，轰炸我的手机。 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低声下气，再到最后的苦苦哀求。 “悦悦，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帮帮我好不好？” “没有你，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我快被他们逼疯了。” “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我看着他那些卑微又可笑的文字，内心毫无波澜。 我只是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耐心地，全部拉黑。 【叮！系统提示：宿主正在成为行业新星，请继续保持，碾压一切不知好歹的前任！】 10 顾琛还是不死心，他直接跑到我新公司楼下堵我。 才一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憔悴得像老了十岁，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 他看到我，立刻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冲了上来，脸上挤出讨好的、近乎卑微的笑容。 “悦悦，你终于肯见我了。” 读心术让我清楚地听见他内心的嫉妒、后悔、恐慌，以及更深处的那一丝怨毒。 【这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她离开了我，反而混得风生水起！她开的车都是保时捷了！这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哄回来，只要她肯回来帮我，我还有翻盘的机会。她就是心软，我多求求她肯定行。】 他开始了他的倾情表演，就差给我跪下了。 “悦悦，都是我鬼迷了心窍，那个林雨薇，我跟她早就断了！她就是个老妖婆，一直在利用我！” “我心里爱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系统面板上，一行冰冷的红色大字冷冰冰地跳了出来。 【检测到对方谎言，诚意度仅为18%。其核心诉求为：利用宿主，摆脱当前困境。】 他开始疯狂卖惨，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多么艰难，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排挤他。 “悦悦，我承认，我就是个废物，我离了你什么都不是。” “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最后再帮我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像弹幕一样在我脑海里疯狂刷屏。 【只要能把她哄回来，以后继续让她给我当牛做马。】 【等我渡过这个难关，再想办法彻底控制住她，把她的钱都弄过来，让她再也跑不掉。】 我彻底死心了，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没有了。 就在他想伸手来抓我胳膊的时候，盛亦辰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旁边。 他从车上下来，很自然地站到我身前，挡住了顾琛。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顾琛看到盛亦辰，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冷冷地看着顾琛，一字一句地说。 “顾琛，三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该和你分手。” “现在，太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绕过他，坐上盛亦辰的车，头也不回。 看着他失魂落魄、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我内心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 11 盛亦辰对我的关心，渐渐超越了工作的范畴，变得越来越细致入微。 我加班到深夜，他会提着热气腾腾的夜宵和咖啡出现在我办公室，然后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文件，陪着我。 我随口提了一句喜欢某个画家的画，第二天，我办公室的墙上就挂上了那个画家的限量版画。 他做得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恰到好处，像春风化雨，不会让我感到丝毫的压力和不适。 读心术显示，他对我的好感度，正在以一个非常健康的速度稳步上升，已经突破了90大关。 而且，他的情感很纯粹，没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只有最简单的欣赏和喜欢。 【她工作太拼了，得想办法让她多休息一下，身体最重要。】 【上次她说喜欢吃城南那家的桂花糕，明天上班顺路去给她买一点，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我的内心，像一块冰封的土地，开始渐渐动摇，有了融化的迹象。 但我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着一层看不见的安全距离。 一次重要的行业峰会上，我意外地又遇到了顾琛。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入场券，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就想凑过来搭话。 “悦悦，我们谈谈……” 盛亦辰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面前，像一堵坚实的墙。 “顾先生，我想方总监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那股不容置喙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顾琛在他面前，瞬间矮了半截，像个小丑，在一众行业大佬的注视下，灰溜溜地走开了。 晚宴结束后，盛亦辰送我出来。 夜里有些凉，他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你的心情。你值得更好的。” 我听见他内心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我这么做，会不会太唐突了？她会不会反感？唉，追女孩子比谈几百亿的项目还难。】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优质潜力股男性，建议宿主把握机会，发展感情线，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我看着盛亦辰在路灯下温和又真诚的侧脸，第一次开始认真地考虑，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可能性。 12 顾琛所在的公司，最终还是因为经营不善，被一家大集团收购了。 收购后进行了大裁员，顾琛因为能力平庸，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业绩，成了第一批被裁掉的人。 林雨薇也因为投资失败，被董事会罢免，下场凄凉。 顾琛彻底失业了。 他再一次找到了我，像个幽灵一样。 这一次，他是在我小区的地下车库，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落魄，形容枯槁，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不再求我帮他介绍工作，而是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怨毒的诅咒。 “方悦！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么绝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把最好的三年青春都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读心术让我听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扭曲的绝望和浓烈的怨恨。 【都怪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已经是副总监了！开着豪车，住着豪宅！都是她毁了我的一切！】 【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看着这个曾经在我面前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面目可憎，我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开始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的后悔，说他现在才知道我是对他最好的人，求我原谅他。 但读心术告诉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包裹着谎言和算计，他只是想从我这里再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系统界面冷漠地弹了出来。 【是否对前目标人物进行最终打击，使其永无翻身之日？】 我看着顾琛那张因嫉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最终，平静地选择了“否”。 我平静地告诉他，“顾琛，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从我离开那天起，我们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我转身离开，把他绝望的嘶吼声和恶毒的咒骂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那一刻，我内心最后一丝关于过去的牵绊，也如同尘埃一般，被彻底斩断了。 13 我成了业内最年轻、也最炙手可热的金牌项目总监。 盛亦辰全力支持我成立了自己的独立工作室，并且成了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天使投资人。 他说，“你的才华，值得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们也顺理成章地确定了恋爱关系，搬到了一起。 系统对我这位新男友，给出了史无前例的官方最高认证。 【叮！检测到‘最佳灵魂伴侣’候选人，匹配度99.99%，请宿主牢牢把握，锁死！】 读心术让我无比确信，盛亦辰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是纯粹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尊重和爱护，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功利心。 他爱的，是我这个人本身，是我所有的优点和缺点。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下午，我和盛亦辰手牵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逛街。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外卖员衣服的熟悉身影，正低着头匆匆忙忙地派发传单。 是顾琛。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被汗水浸湿的蓝色工装，在一家新开的奶茶店门口，给过往的行人派发着传单，满头大汗，神情麻木。 他一抬头，看到了我，和我身边气质卓然的盛亦辰，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传单散落一地。 读心术让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内心深处，那如同海啸一般翻涌的震撼、悔恨、嫉妒，和滔天的无能狂怒。 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片不起波澜的广阔湖面，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叮！恭喜宿主，人生逆袭主线任务已全部完美完成！】 【系统所有技能将永久保留，升级为被动天赋。祝宿主未来的人生，繁花似锦，一路高歌！】 我挽紧了盛亦辰的手臂，对他甜甜一笑，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们从顾琛的身边走过，一步也没有停留，就像路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身边的这个人，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我。 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