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未挂断，傅墨尘提着两袋水果走了进来。 “你醒啦？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文景跟在他的身后，见我醒来露出欣喜的神色，像是很关心我的样子。 胸口处泛上恶心，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姜文景似乎捕捉到了我的情绪，挑眉坐在我的床边道：“姐姐真的很感谢你救了团团。”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为了点血，害死了我的孩子。” “是怎么做到只字不提，云淡风轻坐在这里的？” 听了我的话，傅墨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知道你抽点血就流产了。” “索性你上个月感冒吃了药，这个孩子本就留不住，不要太难过，以后再怀就是了。” 傅墨尘轻飘飘的两句话将我流产一事解释清楚。 我不想再和他们争吵，我自嘲一笑，把手边的水果扔进垃圾桶。 姜文景目睹了整个过程，拉着我的手哽咽：“不要因为我们母子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要怪就怪姐姐。” 傅墨尘听闻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冲我发火：“都是一家人，你姐姐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不要再给她强加压力了。” 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五年很多次傅墨尘出于亲情为姜文景说话并不只是因为她是姐姐。 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另一层身份。 我攥起的手心紧了紧，心口隐隐泛出一股酸楚。 “等等，”我突然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傅墨尘，“我们离婚吧。” 他轻嗤一声，眸中满是傲慢和不屑：“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我笑笑，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傅墨尘，缓缓道出两个字：“知道。”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转身的瞬间，身上那股烫人的视线却久久未散。 一整天傅墨尘没有再出现，孙悦悦给我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是傅墨尘带着姜文景在参加聚会。 我并没有打去电话质问而是和孙悦悦商量拟定好了离婚协议书。 人在忙碌的时候，真的会将所有的难过抛之脑后。 直到三天后我出院，傅墨尘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家？” “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两眼手机日历，“什么日子？”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许久，语气失落道：“你忘了吗？今天是我生日。” 他的生日？ 哦，对，今天是傅墨尘的生日。 以往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提前为他准备好礼物。 在生日当天，为他亲手做上满桌的菜好好庆祝一番。 甚至去年我高烧不退，撑着40度高烧的身体也会精心布置一场生日宴，只为哄他开心。 可这次，我竟然把以往刻在心口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 也好。 能被忘掉的，说明已经不再重要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若是以前，我定会立即道歉赶回家去为他补过，但是此刻，我什么也不想说。 刚想挂电话，傅墨尘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今晚兄弟们给我过生日顺便庆功，你出院了一起来吧。” 我犹豫了几秒，终是应下了。 毕竟是深爱过五年的人，就当是分手前最后一次为他庆祝生日吧。 送什么呢？ 我想了想，去花店买了一束洋桔梗。 在一起的那天，他也是给我买了一束最爱的洋桔梗。 傅墨尘，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花了。 生日宴的包厢里人很多，热闹的欢笑声透过虚掩的门飘出来。 包厢的沙发内，几人正嬉笑着玩卡牌游戏。 游戏规则是抽到花牌的人要和在场的人亲吻十秒以上。 不知是谁的刻意安排，傅墨尘恰好抽到了那张花牌，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姜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