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公的姐姐怀着身孕从楼上一跃而下，最后一通电话却打给了我。
警方让我提供线索，我一言不发。
公公婆婆跪下乞求，我冷眼相待。
可老公依旧没有跟我离婚，甚至待我更甚以前。
就在我有了身孕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他把我绑在床上，叫来一群流浪汉，对我轮番凌辱。说要让我尝尝绝望的滋味。
……
我不断的怀孕，又流产。不到一年，我失去了生育功能，半身瘫痪。
叶枫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了提取人脑记忆的团队，对我展开了试验。
“姜离，从你让我姐蒙冤而死那天起，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她一直待你如亲人，没想到你却泯灭人性，伙同凶手残害她，这都是你的报应！”
我如一具死尸般被禁锢在床上，看着叶枫歇斯底里的咒骂，心中宛如刀割。
“不……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样，你说啊！”
叶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红着眼质问着，可我话到嘴边却只能咽下，有些绝望的哀求道。
“我不能说，你别逼我！”
叶枫面色一僵，继而变得狰狞。
“给她带上仪器，立刻提取她的记忆，生死不论，我只要看到真相！”
叶枫对我已然恨到了极致，将我关在一间玻璃房里，拉到了市中心的万人广场上，甚至请来了数百家媒体，共同参与这场“肢解”我的盛宴。
当年不少人目睹了叶希怀着五个月大的孩子一跃而下，引起的关注格外大，尤其是警方至今没有破案，使得事件一直在发酵。
听到要重审这起案件，广场上瞬间人满为患，叫声如潮。
观众席上，公公搀扶着婆婆，迟迟不肯落座。
当年我的沉默，给了他们沉痛的打击，让叶枫跟我离婚，又遭到了拒绝，以至于一直有所介怀。
此刻明白了叶枫的良苦用心，婆婆激动的老泪纵横。
“两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个蛇蝎心肠的畜生，我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一旁的公公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神亦是说不出的落寞。
叶茜是好友托孤给他们的，即便没有血缘，却比亲闺女还亲。
我透过玻璃看着这一切，却呜咽着发不出声响。
随着叶枫的示意，一个类似头盔的仪器包裹住了我的脑袋，紧接着冒出上百根细密的银针，径直插入我的头皮中。
一瞬间，我只觉得上百只蚂蟥在我的头皮里吸吮，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止不住的哀号。
一旁的叶枫听着我凄厉的惨叫，眼中却泛着兴奋。
“叶少，她的身体过于羸弱，如果不先输送一些营养，恐怕会危及生命！”
看着我的状态，操作的技术人员忍不住道。
“绝对不能停止！”叶枫双眼一瞪，满是阴狠：“给我注射肾上腺素，提取完记忆再让她死！”
操作人员犹疑不定，可迫于叶枫的威势，只能推了一管肾上腺素。
随着液体贯入体内，我整个人陷入了亢奋的状态之中。
封藏在深处的记忆也开始翻涌。
叶茜的墓前，叶枫已经跪坐了两个小时。
我捧着花走到碑前，看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叶茜，忍不住红了眼眶。
要知道在她临死前的两天，我们还在一起逛街。
手中的花刚要放下，叶枫就一把夺过，尽数摔在了我脸上。
“别脏了我姐的碑！”
我身形一颤，有苦难言。
“阿枫，姐出了事，我比谁都难受……”
这话却是刺激到了叶枫，他毫无征兆的将我拽倒在地上。
我的脑袋狠狠撞在墓碑上，血色顿时染红了碑文。
可叶枫不仅视若无睹，还将我死死的抵在冰冷的墓碑上，怒吼着。
“姜离，我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在这流什么鳄鱼的眼泪！”
“我姐临死前跟你通话了十分钟，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凶手到底是谁？你说啊！”
面对叶枫一声声的质问，我放弃了挣扎，只是双眼空洞的盯着叶茜的遗照。
记忆的投影陷入短暂的黑暗，广场上的观众却沸腾了起来。
“什么东西？猫哭耗子假慈悲，以为我们会受骗不成？”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应该以死谢罪！”
众人的愤慨很快听不清了，我的脑袋再次绞痛起来。
叶茜死后，本以为叶枫会选择放弃我，没想到他对我更是体贴。
面对公公婆婆，一众好友的非议，叶枫竟不惜跟他们反目。
遑论真假，这样的信任如雪中送炭，让我感动的无以复加。
以至于叶枫提出想要个孩子时，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段时间，是我婚后最幸福的时光。
可就在我被告知怀孕的那一刻，幻梦破碎了。
接过叶枫递来的水，我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被禁锢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
我拼命的挣扎，呼喊着他的名字。
刺眼的灯光亮起，叶枫打开铁门走了进来，往日的温柔褪去，眼神冰冷的像盯着一具尸体。
“我姐究竟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
这一刻，他彻底撕掉了伪装。
我凄然一笑，尽管有所预料，但心头仍像被紧攥着，几近窒息。
“好，你不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他说着，掀起我的上衣，指尖在我的腹部摩挲着，脸上却带着瘆人的笑意。
2
“叶枫，你想干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的呼喊并没有唤回叶枫的良知，他突然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我的腹部。
我痛呼一声，只觉得腹部一阵痉挛，钻心的疼痛。
可比起疼痛，我更多的却是恐惧，那是他的血肉啊，他怎么忍心的？
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记忆，我仿佛又躺在了那张铁床上，那种绝望仿佛再次袭来，竟让我莫名干呕起来。
听着耳边恶毒的谩骂，看着身旁冷笑的叶枫，我突然萌生了死志。
当我的嘴角吐出血水，操作人员慌乱的叫喊道。
“她咬舌了，快阻止她！”
叶枫闻言卸下我的头盔，死死捏住了我的下颚，异常的愤怒。
“贱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死！”
医护人员快速替我处理伤口，并给我的嘴里塞了一团棉花，防止我自杀。
丧失了死的机会，我索性放弃了。
突然的变故，并没有换来观众的怜悯，他们叫嚣的更疯了。
“她是想畏罪自杀，我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她的情夫！”
“这种人渣，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仪器再次连接，我的记忆出现了新的画面。
那是我和叶枫姐弟去踏青的画面。
叶茜突然将我推进叶枫怀里，嬉笑道。
“你可是我认准的弟妹，趁现在跟小枫亲近亲近吧！”
我坨红着脸从叶枫怀里离开，羞恼着跟叶茜追闹起来。
草坪上充斥着我们的欢声笑语。
再次看到叶茜的身影，婆婆激动的站了起来，浑身发颤。
“茜茜，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妈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把这头白眼狼养在咱们家！”
“为什么死的不是这个贱人啊……”
感受着婆婆的哀恸，广场上不少人红了眼，甚至有过激者爬上玻璃房，要将我拽出来审判。
我驻足在一幢公寓前，很快有人认出，那就是叶茜跳楼的地方。
叶茜死后，公寓的人纷纷搬离，现在只剩下寥寥几家。
叶茜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跳楼，至今是个疑问。
看到这个地方，叶枫仿佛再次回到那晦暗的一天，双手不受控的轻颤起来。
“姐，是我粗心，竟然没有发现你怀孕，如果我能多陪陪你……”
强压住哽咽的情绪，他紧捏着我肩膀，将所有的怨愤归结到了我身上。
“你说啊！你哑巴了吗？我姐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人的良知吗？”
我绝望的摇着脑袋，身体的疼痛不及心口的十分之一。
“阿枫，忘记这件事吧……”
“忘记？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让我忘记？你他妈怎么说的出口的？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叶枫瞬间被点燃，手上的力道更重，我依稀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任疼痛在四肢百骸间蔓延，我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温柔如水的脸庞，一行热泪自双颊滚落。
记忆的画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操作人员急道。
“叶少，有段记忆在病人大脑图层的最深处，如果强行提取，恐怕会变成白痴……”
叶枫瞳孔颤了颤。
“你还要抵抗吗？为了那个人值得吗？”
见我沉默，叶枫暴跳如雷。
“给我把仪器继续深入！我倒要看她能藏多深！”
操作人员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将仪器推进。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针刺入了我的脑髓，铺天盖地的疼痛让我眼前越来越黑。
“叶少，病人的生命体征在急速下降……”
不等医生汇报，叶枫抓起两根肾上腺素，二话不说推进了我的身体。
下一秒，我如同溺水者一般，剧烈的喘息着，身体一起一伏的抽动着，心率开始逐渐回升。
看到这一幕，叶枫狞笑一声。
“姜离，这是你应得的！”
“只要知道了真相，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我已经无力回复他，驳杂的记忆在大脑里横冲直撞。
昏暗的房间里，叶枫一把撕碎我身上的睡裙，露出我赤裸的身体。
他拍了拍手，自黑暗里走出几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兴奋的打量着我。
3
“叶枫，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要事情的真相，你如果不说，就让这几个流浪汉好好伺候伺候你……”
叶枫轻柔的摩挲着我的脸颊，却让我遍体生寒。
“叶枫，我隐瞒真相是为了你，你相信我！”
“为了我？”叶枫失笑一声：“姜离你好不要脸！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我看你是坏到骨髓了！”
“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
他说着摆了摆手，几个流浪汉一拥而上，垂涎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叶枫，不要，我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
我泣不成声的喊道。
叶枫闻言瞥了眼我微隆的小腹，满是嫌恶道。
“就你也配怀我的孩子？”
“你也尝尝丧子的滋味吧！”
伴随着他的笑声，几个流浪汉再也压制不住淫欲，一同压在了我身上。
他们如同野兽一样，奋力的啃咬着我，亵玩着我。
我哭喊着，哀求着他们放过我，放过我腹中的孩子。
可他们反而更加兴奋，用更加变态的方式凌虐起我。
我亲眼看着铁床被鲜血染红，痛苦的朝着叶枫呼喊着。
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叶枫的隐忍，是为了此刻的报复。
为了报复，他不惜拿孩子当筹码！
我绝望了，彻底放弃了反抗。
几个小时过去，我如同一块发霉的烂肉，可叶枫仍没有放过我，迎接我的，是暗无天日的蹂躏。
看着这极具冲击的画面，广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有些女性认为叶枫在侮辱女性，开始谴责起他的行为。
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叶少够意思啊！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参与参与！”
“杀人偿命，叶少干的没毛病！”
床前，叶枫戏谑的看着我。
“怎么？又开始怀念那段日子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跟你生孩子吧？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也配拥有我的血脉？做梦吧你
！”
“我就是要让你体会下我姐当时的绝望，这就是你隐瞒真相的下场！”
叶枫的话宛如恶魔的低语，在我本就残破的躯体上剜了一个大洞。
我的眼中掺杂着痛苦、仇恨和深深的无力。
“我不说，是为了你！”
“冥顽不灵！”叶枫怒斥一声：“现在已经由不得你！”
仪器在闹钟不断深入，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产生了各种生理性的反应，嘴里不停地吐着血水。
投影上开始闪烁叶茜的身影，叶枫激动的催促道。
“深入，继续深入，不要停！”
操作人员犹豫了。
“叶少，仪器从来没有进入人体这么深，会出人命的！”
“你怕什么，出了人命我担着，你要是不想干，立刻给我滚！”
此刻的叶枫根本失去了理智，把操作人员推到仪器旁，强迫他继续操作。
随着按钮按下，画面在一阵混乱后，定格在了我推开公寓阳台大门的刹那。
4
“不要！”
叶茜自天台上跌落而下，而一个男人正背身跪在天台边缘。
“凶手！凶手出现了！她竟然就在现场！”
“她跟凶手一定认识，说不定就是一伙的！”
“简直是禽兽不如，叶家资助了她那么多年，她就是这么回报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
观众席上的婆婆亲眼看到凶手，激动的险些晕倒。
“你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不说？”
公寓楼下，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横亘在路中央，腹部隐约可见一个孩子的轮廓。
警戒线外，叶枫失神的盯着里面，双眼悄然通红。
而我瘫坐在他脚边，一边哭一边干呕。
闻讯赶来的婆婆哭喊着要冲进警戒线，被警察拦下后直接急晕了过去。
经法医检验后，得出叶茜是自杀坠楼，但她有明显的撕裂痕迹。
也就是说，她生前被人侵犯过。
可谁这么丧尽天良会侵犯一个孕妇？
第一时间报警的我，自然成为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婆婆死死揪着我的胳膊，揪的我生疼。
“阿离，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害死了茜茜，你说话啊！”
看着一向在意形象的婆婆状若癫狂的样子，我话到嘴边，又咽在喉咙里，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妈，我不知道……”
婆婆一下子像抽空了所有力气，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去扶，却被叶枫推开，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不安，有恼怒，有哀求……
我知道他想要个答案，可我不敢说，更不能说。
“阿枫，对不起……”
“对不起能换来两条人命吗？”
“看下去，看看她包庇的凶手究竟是谁，让这对狗男女陪葬！”
在广场众多看客的声讨下，天台上那道背着身的人影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