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为了鼓舞士气,组织了一场聚餐。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酒喝得又快又猛。
顾清河也来了,但他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一杯白水,与整个餐厅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就像一个孤僻的国王,冷眼旁观着臣民的狂欢。
我的机会来了。
我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
很快,我的脸颊泛红,眼神开始迷离。
陈峰看不下去,想来拦我。
“别喝了,你明天还怎么工作?”
我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
我故意绕了一个圈,朝着顾清河的方向走过去。
在经过他身边时,我的腿“一软”,整个人朝着他怀里倒去。
我预想过他的反应。
他会推开我,会躲开我。
但他没有。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我。
我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衬衫,我能感觉到他瞬间僵硬的肌肉,和他陡然加速的心跳。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清冽的冷香,钻进我的鼻腔。
“你……”
他刚想开口,我便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醉意朦胧的笑。
“顾法医,你身上……好香啊。”
我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
他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了我。
力道比上次更大,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手肘磕在冰凉的地板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顾清河却像没看见一样,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刚刚碰过我的那只手,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嫌恶。
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病态的兴奋。
他一言不发,转身冲进了洗手间。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笑了。
原来,最极致的洁癖,是用谋杀来“净化”他眼中的“污秽”。
我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还有他粗重的,压抑的喘息。
我没有进去,只是靠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他反复用消毒水清洗着双手,水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手,被搓得通红,几乎要破皮。
他看到我,愣住了。
我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顾法医,洗干净了吗?”
他脸色一白,镜片后的瞳孔,骤然紧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