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司新来的小助理梁欢在梁欢来找我借摄影室，说想给男朋友拍片。
“拍什么片？”我一问，她忽然面色潮红，低声嘤咛。
我正准备关心她，却听她解释道：“是我男朋友，今早出门非要缠着我塞进去的。”
“男欢女爱那档子事，王总你也是已婚人士，该不会不懂吧？”
“别这么性冷淡好不好？”
我轻笑一声，把演播室的钥匙递了过去。
性冷淡？这个词该送给我结婚五年的丈夫顾瑾。
顾瑾为人冷漠，结婚五年，我们甚至没有牵过手。
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婚纱照上他搂着我的腰，那张照片还是合成的。
梁欢笑嘻嘻将手机递了过来：“男色就是用来享受的，王总您看看，这个男人被我调教的怎么样？”
视频里的男人穿着男性情趣内衣，脖颈上套着一个颈圈.
骨节分明的手指隐忍地从喉结滑下来，路过高耸的胸肌、沟壑的腹肌，落在了骚气十足的内裤边缘。
梁欢及时停止了播放：“后面的内容是女朋友专属哦！”
上面的男人不是我那个性冷淡五年的老公吗？
我收回了递出去的钥匙。
“你调教的很好，但我想起来了摄影室不能外借。”
......
“为什么？借摄影室又不是借男人！”
梁欢一脸不可思议，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视频中的顾瑾衣冠整齐的走了进来，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
“不借就不借，正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顾瑾温柔的牵起梁欢的手，自然的放到唇边轻吻，他凑到了梁欢耳边：“今天买了新的围裙，回家给你一个人看，不好吗？”
梁欢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目光打量着顾瑾的身体。
我看到顾瑾漂亮的喉结急速滑动了一下。
忽然想起结婚三年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抬头想要道歉时，他冷淡皱眉。
“不要在心里意淫我！”
那时我以为，他本来就是这样冷淡的人，现在才发现，他的冷淡只针对我。
梁欢晃了晃顾瑾的手：“亲爱的，我已经吃了两天的菠萝了，你要不要试试呀？”
我手中的钢笔忽然就掉在了地上，梁欢说菠萝可以改变体液的味道，我忽然就懂了。
顾瑾冷淡的目光扫过我，像是看到了一块突兀的石头。
“我们走吧，今天给你准备了奶油哦！”
“嘻嘻，你那是给自己准备的。”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商量着床上的花样。
好半晌后，声音渐行渐远，我才从恶心中回过神来。
手机上有来自顾瑾的信息。
“想想你妹妹的治疗费！”
顾瑾一夜未归，早晨八点，他才带着风霜回到家中。
“你怎么还没走？”
我抬头直视他，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打量他。
却只看到了眉毛上的一点奶油。
想到这奶油的来源，我又是一阵干呕。
顾瑾黑着脸警告我：“收回你的目光，还有不许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欢欢。”
“离婚吧！”
我拿出梁欢之前发布在社媒上的视频。
“否则这种视频就会传遍全网，顾总，你身材又好性格又骚，想必会吸引很多粉丝吧？”
2
“你！”顾瑾气急了一瞬，忽然冷静了下来。
“你真的敢离婚吗？别忘了你妹妹！”
“要不是我你妹妹早死了！”
他的语气软了一分：“欢欢是个爱玩的性子，她不会影响到你一分一毫！”
我把视频往下一翻，放大音量，顾瑾喘息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子。
“签字吧！”
我将提前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顾瑾面前。
顾瑾扭头忍耐了一瞬，忽然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
“你不就是欲求不满吗？我满足你一次！”
我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扑倒了，一只冰凉的手游走在我的腹部。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梁欢的娇喘声。
我一惊，顾瑾接起了电话，他竟然把手机铃声设置成这种声音。
“发烧了？是不是刚才在阳台上的时候吹着了？”
顾瑾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哦，那就是发情了是不是？”
“等着，今晚别想睡觉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听话，只要你乖乖的，顾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漫漫长夜，我随手打开手机。
梁欢的动态总是格外限制级，有凌乱床单中十指紧扣正在用力的两只手，有男人光裸背肌之上的红痕，还有一个视频。
视频中梁欢站着，一个男人跪在她脚下，男人衣着清凉，脖颈处的项圈一直伸到梁欢手中。
热评第一条：梁小姐驯狗有一手！梁欢点赞了并转发给了我。
“王总，你见过这样的顾瑾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与工作室的合伙人做了资产切割。
我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合伙人惋惜道：“真的不回来了吗？你这么优秀的摄影师打着灯笼都难找！”
“对了，你的妹妹也要跟着离开吗？”
我点点头：“我会带着她换一个新的环境。”
“已经预约好的拍摄，我会全部完成。”合伙人点点头，又忽然八卦道。
“你那个新来的小助理，原来是某平台上有名的网黄，这种人咱们摄影工作室不能留，我已经给她发了辞退函！”
我一愣，立刻打开平台。
原来是梁欢与顾瑾的视频上了热门，有人认出了顾瑾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导致梁欢的账号热度爆表。
果然下一瞬顾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瑜，你够狠！”
3
“与我无关！”
但顾瑾根本不听我的：“这个视频欢欢只发给过你，不是你是是谁？”
“你现在发声明，说视频里的人是你AI合成，我和欢欢的脸都是未经授权你盗取的。”
顾瑾是要把这屎盆子扣在我身上，还要毁掉我的事业。
“顾瑾！我们没你们那么恶心！”
“还有现在知道着急了，爽的时候干嘛去了？”
我挂断并拉黑了顾瑾，擦掉眼泪，冰敷着红肿的眼睛，带着摄像机走出工作室。
一出门，一个臭鸡蛋迎面而来砸在我的额头上，腥臭的液体滑下来，眼看着对面的女孩还想泼一些不明液体到我脸上，我急忙眼疾手快的避过了。
“你干嘛？”
女孩冷笑一声：“你不用问我是干嘛的，问问你自己，干了些什么？”
我环视了一圈，对面全都是曾经的客户。
“干什么？顾总都发声明了，照片上是你这个摄影师未经同意AI换脸生成的！”
我掏出手机，推送的第一条消息，就是顾瑾发的声明，指名道姓的说我未经同意进行AI换脸，要对我起诉。
“亏我还以为女摄影师职业道德会高一点，说有没有拿着我的照片干那种事！”
一个又一个臭鸡蛋砸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十分狼狈。
路过的人对着手机上的热门摇摇头：“听说她暗恋顾总，这是当三不成就给人家泼脏水是吧？”
“怎么这么贱！”
“不是我！”我奋力避开一个直冲着口鼻而来的臭鸡蛋。
“你们住手！”
一个稚嫩但僵硬的小小声音忽然出现，但被众人忽视了。
只有我的心提了起来，妹妹音音跟在合伙人身后一起跑了过来。
“你们在哪里听说的这些，都是谣言！”合伙人气喘吁吁的解释，但小姑娘们一看对方身强力壮还是个男人，气势立刻矮了下去。
“这男的八成跟她关系匪浅，还有这小孩，私生女吧？”
我抱起音音，捂住她的眼睛。
“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诽谤，警察会来跟你讲道理的！”
那些人一听到警察，立刻四散跑了。
我这才看到马路对面端坐在车中的顾瑾和梁欢。
我将音音暂时交给合伙人，快步走到车旁。
顾瑾默默捂住口鼻：“你现在知道被人侮辱臭骂的感觉了吗？”
梁欢矫揉造作的捂着鼻子流了一滴泪：“阿瑾，王总实在是太惨了，如果她愿意道歉，我肯定会原谅的，不过这臭鸡蛋味太难闻了，呕~”
我将头顶一个带壳的臭鸡蛋砸过去，笑道。
“你也站着不动让我砸臭鸡蛋，我一定会真情实意的向你道歉！”
梁欢立刻开始尖叫崩溃，顾瑾脸色黑青的替她擦拭着腥臭的鸡蛋液。
半晌后，梁欢忽然道：“刚才那个小女孩是王总的妹妹吧？”
我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4
“想让王总的妹妹帮我们压床！”
“不行！”
梁欢噘起嘴巴：“我看王总的妹妹很可爱，要是我也能给阿瑾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生不生都可以，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顾瑾凑近了梁欢的耳朵，亲了一口，转头威胁我，“今晚带你妹妹回来，不来，就断了她的医药费。”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可以，但是压床之后，我要你签字离婚！”
顾瑾没有说话，我扭头离开了，音音还在等我。
音音乖乖坐在座位上等我，看到我出现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晚上我带着音音回到家中，顾瑾与梁欢已经在了。
我本想直接让音音压床，结果两人要先吃饭，吃完饭我一转头的功夫，音音竟然不见了。
“音音？你在哪里？”音音听不到我说话，但我还是习惯性的叫了起来。
“在这里！”回答我的却是顾瑾冷冰冰的声音。
我走到主卧一看，梁欢满脸泪水虚弱的靠在顾瑾怀里，音音却被一个陌生人按在地毯上。
“这是怎么了？放开音音！”
我疾步走上前又被另一个人按住了。
“这就是你养的好妹妹？小小年纪心肠歹毒！”
梁欢喘息道：“音音偷了我的耳环，我不怪她，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偷走我的哮喘药！”
“欢欢差点死了！”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记住，以后才不会做错事！”
“你要干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顾瑾身边走出来一个男人，拿着刀向着音音而去。
“顾瑾，不要，音音不会偷东西的，顾瑾，让他停下！”
我的哭喊一定难听又难看，音音费力挣扎着向我看来。
“妈妈！”
“她叫你什么？”顾瑾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