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把我软禁在了西郊的别墅里。
他收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
他不知道,我为他处理脏事,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我趁保镖换班,用藏在发簪里的开锁器打开门锁,从二楼的窗户翻了出去。
落地时扭伤了脚踝,钻心的疼。但我顾不上,一瘸一拐地拼命往外跑。
没跑多远,一束刺眼的车灯从身后打来。
傅承砚的车,横在我面前。
他从车上下来,走向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长本事了,秦筝,还学会逃跑了。”
我看着他,心如死灰。
“傅承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
“放过你?”他冷笑,“放你去找别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吗?”
“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话音未落,他从车里拿出一个画框。
是《涅槃》。
“你不是喜欢这幅画吗?”他扯起嘴角,笑容残忍,“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他举起那幅《涅槃》,对着我的右手,砸了下来!
“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我能听到自己指骨碎裂的声音。
那是我的手,是我的一切!
他用我最珍视的作品,亲手毁了我!
“傅承砚!”我疼得浑身痉挛,声音凄厉如鬼魅,“你不得好死!”
他扔掉沾血的画框,蹲下身,抚摸我血肉模糊的手,病态地轻语:
“你看,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你是我的,你的手,你的才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血从我的指缝里涌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瞬。
他站起身,恢复了冷漠。
“医生已经在路上了,死不了。”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直到疼痛被麻木取代,我用左手,从衣领里抠出一个微型定位器,按了下去。
阿诚很快赶到,看到我的惨状,一米八的汉子,眼圈瞬间就红了。
“筝姐!”
我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阿诚,找人,放一把火,把这里烧干净。”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画手美杜莎,也再无秦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