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被我逼到了绝境。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才勉强将温软保释出来。
这场交锋,让他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
他开始疯狂地调查我的一切。
很快,他查到了我的家族遗传心脏病史,也查到了我藏起来的那份孕检单。
他知道,怀孕会极大地加重我心脏的负荷,甚至有生命危险。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
他买通了我身边的一名实习医生,拿到了我最新的身体数据和怀孕周数。
然后,他设计了一场“意外”。
在一场公开的医学讲座上,我正在台上演讲,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眼前发黑。
我被人紧急送往医院。
情况危急,必须立刻进行手术。
傅慎言以我合法丈夫的名义,拿到了手术方案的最终决定权。
在手术方案讨论会上,我的导师和同事们都主张选择对母体最安全的方案,哪怕要放弃孩子。
傅慎言却站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选择了最危险的保守治疗方案。
这个方案,对孩子最有利,但对我的心脏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看着我的恩师和同事,脸上是悲痛又决绝的表情。
“我相信阿锦的专业判断,她一定希望优先保住我们的孩子。”
“她是医生,应该知道牺牲自己是最高尚的选择。”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我躺在移动病床上,隔着监护室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和嘴角那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冷笑。
他身旁,温软哭得梨花带雨。
“傅总,苏医生一定会理解您的,她那么伟大……”
我明白了。
他要我死。
用一个最名正言顺,最无法指摘的理由,让我死在手术台上。
这样,他不仅能摆脱我这个“麻烦”,还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我的一切,塑造一个为爱牺牲的深情形象。
心脏传来一阵阵绞痛,分不清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无边的恨意和绝望将我淹没。
在被推进手术室前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看向一直跟在我身边,最信任的学生林默。
我对他,做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秘密手势。
那是我们演练过无数次的,代表“启动B计划”的信号。
林默的眼睛瞬间红了,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手术室厚重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傅慎言和温软站在门外,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的结局。
却不知道,这场死亡游戏,真正的主导者,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