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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先上车后补票

这段儿时的纯真回忆两人时常忆起都会感叹岁月蹉跎,也总是生命中不可缺少,刻骨铭心的记忆片段。   酒过三巡,四个人除了两个男人略带醉意,林丹丹母女两都已脸上红霞,醉眼朦胧,那烈到极点的竹叶青下喉后直烧得肺炸心火。   一席饭吃得近两个小时,饭菜早已杯残水尽,餐桌上只剩下萧笑天和老林海阔天空的胡扯着,老林东倒西歪口水横飞:“志军,你知道舅舅有个心病是什么吗?”   “舅舅打拼了半辈子,从鸟不拉屎的山沟走进军营,再到今天的位置,你说算不算是成功?”   老林摇摆着头摊手继续道:“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但这背后也有别人看不见的辛酸苦累。舅舅从饥寒交迫到今天权贵名气在地方都屈指可数的军区干部,娶了个当年名满京城的美妻,也有个不错的女儿,家庭也算是幸福美满。”   老林望向萧笑天:“可你知道我们林家人丁弱少,到我这一代是三代单传啊,你说我想不想有个接香火的?”   萧笑天醉眼望月;“努力就是了啊,舅舅你还没到那方面不行的地步吧?”   “努力?我都努力了二十多年了,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能赏赐我个女儿算是对我另眼相看了。”老林放下手中的筷子。   “这是你的问题还是舅妈的问题?以现在的医学应该都可以扭转乾坤的啊?”萧笑天看向老林期盼着。   老林沉默,萧笑天既道:“如果是你的问题那就没辙了,若不是你的问题那还有补救的法子。”   “什么法子?是不是借腹生子什么的?呵呵,你小子把你舅舅想成什么人了?你舅舅啊这辈子只有你舅妈一个女人,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半辈子了连那种灵魂都没有出窍过,还别说有那样的花花肠子了。”   “呵呵,看不出舅舅还是个非常专情不愈的真男人?舅妈这样的女人真幸福,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萧笑天掩饰语误。   “说说你当年是怎么追上那么舅妈的?让我也羡慕之余也学两招。”   “什么两招三招的,是你舅妈追我才是,想学像你舅妈讨教去。”老林诡异。   “哟,真的假的啊?舅妈倒追你,吹的吧?舅妈那么漂亮聪明的女人会追求你?丹丹也不会相信。”萧笑天怀疑道。   “你还别不相信,虽然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身低微,家庭贫寒,没有治世之能,也没有儒雅经纶才华,可好歹舅舅当年也算是个帅小伙,在成都军区里也算是飘峰玉树啊,说得好像你舅舅一无是处般牛粪养鲜花。”老林鄙夷。   萧笑天贼笑道:“那就是你用那空虚的外表迷惑了舅妈,在月黑风高夜来个先上车后补票,在那样的年代舅妈也就来个将错就错便宜了你,呵呵!”   “你小子猜得很对,我和你舅妈还真是先上车后补票的,不过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你舅妈的哥哥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班的战友,感情很深厚,在一次我和他去他家玩的时候就认识了你舅妈。”老林陷入回忆中。   “那时候你舅妈是北大有名的校花,舅舅说不来那些赞美描绘的话,但那时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才华智慧都是京华数一数二的,身边追求者更是排到天安门广场去,一手二胡拉得让人轮回三生,那京曲唱得差不了梅兰芳几分。”老林一脸陶醉。   “这样一个积万千宠爱于一身,名满京华的女人,不论家世背景都是上绝,怎么就会看上一清二白的舅舅你了呢?”萧笑天想知道答案。   其实这世界大多数非常美丽的女人的终身伴侣都不见得彼此般配,甚至有点颠倒相对的成分,最美丽的女人往往得到的恰恰是看似平凡的男人,最帅的男人往往也只钟情看似平凡的女人,这不单只是缘分一词可以诠释理解的,更多的是思想和心灵的另一种感悟,也是这种感悟让这类人对自己所需的情感审美发生了别人不解的变化。   “不过舅妈的选择不错的,至少你没有负她,是个有大将之勇的真汉子,像三国里的关云长,呵呵!”   “呵呵,三国?你不觉得更像吕布吗?你舅妈就像貂蝉,不过比他们幸福。”老林得意,醉眼流光。   “这故事说来就长了,呵呵多年不醉,想不到也稳不住了,还是你小子酒力好,血气方刚啊!真有兴趣就去问你舅妈好些,要不等我哪天闲暇之时再聊了,舅舅不行了,先去休息休息。”老林撑着桌子站起,头偏身斜摇摇欲坠。   “那好,舅舅我扶你回房休息去。”萧笑天搀扶着老林往卧室而去。   扶老林休息后萧笑天走进客厅,只见夏筠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左手支撑着半边脸,那样子有点贵妃醉酒的撩人姿态;五十岁的女人早已过了更年期,但夏筠茹还那样的风韵犹存,细腻润华的肌肤很难看出眼角的鱼尾纹,略带下垂的胸脯看起来依然丰满浑圆,精致绝伦的脸犹似三月里沐浴春风的桃花,高盘起的发簪几缕垂直额前随呼吸微微颤动,萧笑天幻想她年轻时的风采,忍不住一阵唏嘘。   萧笑天也靠坐在夏筠茹对面的沙发,本来烟虫已爬上醉脸,但考虑到舅妈在眼前又打消吞云吐雾的念头,端起杯子倒了一杯茶连喝了两口,这时对面的夏筠茹睁开眼帘看着萧笑天含笑道:“那茶都凉了,饮水机里有开水怎么不用?”   “没事,这样很好,凉茶醒酒的,舅妈你去怎么不去卧房睡呢?”   “在等你们酒话烟消云散啊,我还要收拾收拾餐桌呢,想不到酒力欠靠在这沙发上睡着了,不过现在好些了,你舅舅醉了休息去了?”   “舅舅是醉了,我刚扶他去卧室休息了,丹丹呢?怎么不见人呢?”萧笑天左右张望。   “丹丹更不行,还是我扶她去房间的,这丫头性子野可喝酒就是外行了,要不是你在,她是滴酒不沾的,看得出来她今天为你的到来很开心。”   “十多年不见长得比我还高了,也更漂亮了,差点就认不出了。”萧笑天感道。   “你不也一样吗?看你们两双眼迷情,欣喜若狂的样,舅妈得提醒你们,你两从小就同进同出的,舅妈知道你们的感情很深,那丫头的心思我这个做妈的能不清楚吗?现在都长大了,你们可不能做出有违常伦之事啊!那是天理不容的。”夏筠茹心怯道。   “舅妈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丹丹从小玩到大,虽然分开十几年,但我一直都把她当做和志灵一样的亲妹妹看待,虽然我不知道丹丹心思,但我向舅妈保证一定不会出现你想的那样。”萧笑天信誓旦旦,面色沉着冷静,眼神坚定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