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翰的婚事,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律师和两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
江翰给了我一张黑卡,没有密码,没有额度。
“从今天起,你就是江太太。江家的一切,你都有权处置。”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这张卡,冲回顾家医院,付清了我妈所有的医疗费,并把她转入了最高级的VIP病房,请了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
医生看着我,眼神复杂。
“陈小姐……不,江太太。您母亲的情况,我们只能尽力维持。骨髓移植是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我点点头,“钱不是问题,给我用最好的药,找全世界最好的骨髓库配型。”
从医院出来,我接到了陈国栋的电话。
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陈悠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居然真的嫁给了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
“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轻笑一声:“爸,您该改口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有,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就让您的好儿子,我的好外孙,亲自来求我这个‘外婆’。”
我挂了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清静了。
江翰住的地方,是申城最顶级的半山别墅,守卫森严,自成一国。
他似乎很忙,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很少见面。
这正合我意。
我开始安心地当我的“江家女主人”。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去医院看看妈妈,然后去各大奢侈品店购物。
我把我买的所有东西,包、珠宝、名画,全都拍照发在了一个新建的家庭群里。
群里只有四个人:我,陈国栋,柳琴,陈辉。
我每天准时打卡。
【图片】+“今天江翰给我拍的,这块表他说配我的肤色。”
【图片】+“山顶的空气真好,就是一个人吃饭有点无聊。”
【图片】+“司机说这个颜色是今年的限量款,就给我包起来了。”
群里一片死寂。
没人敢退群,也没人敢说话。
我知道,他们每看一张照片,心里就多流一滴血。
陈国栋以为攀上江家就能飞黄腾达,结果,我成了他的“妈”。
柳琴以为能母凭子贵,结果,她儿子成了我的“外孙”。
这种折磨,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一周后,陈国栋终于忍不住了。
他带着柳琴和陈辉,找到了江家别墅门口。
我让管家把他们拦在外面,自己则坐在二楼的露台上,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通过监控看着他们。
他们在外面站了整整三个小时。
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哀求。
陈辉的身体本就不好,站了没多久,脸色就变得惨白如纸,摇摇欲坠。
柳琴抱着他,哭着对监控摄像头磕头。
“悠悠!我求求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辉辉吧!他快不行了!”
“我给你磕头了!你让你外公……不,你让你先生救救他吧!”
陈国栋也放下了他那可悲的自尊,佝偻着背,声音沙哑。
“悠悠,爸……我错了,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谈谈。”
我放下茶杯,对着监控的对讲机,缓缓开口。
“想谈?”
“可以。”
“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