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和陈国栋的配型结果很快出来了。
柳琴不匹配。
陈国栋,完美匹配。
拿到结果的那一刻,我亲眼看到陈国栋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
他躲在医院的角落里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悠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你爸爸啊!”
“你让医生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别的肾源的,对不对?”
我靠在江家别墅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爸,你在说什么呢?能亲手救自己的儿子,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他哽咽着,“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少了一个肾,我……我会死的!”
“哦?”我故作恍然大悟,“原来你也怕死啊。”
“当初你逼我捐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会怕呢?”
“陈国栋,这是你的报应。”
我直接挂了电话。
手术那天,我去了医院。
我站在手术室外的玻璃窗前,看着陈国栋被推进去。
他看到了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绝望,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咒骂着我。
柳琴守在外面,哭得死去活来。
看到我,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想打我。
“都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害了国栋!”
我身后的保镖轻松地拦住了她。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微笑着看着她。
“柳女士,注意你的言辞。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对我动手,可是大不孝。”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
“别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以为陈辉换了肾,你们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猜,一个需要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的病人,每个月要花多少钱?”
柳琴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转身离开。
从那天起,我断了他们所有的经济来源。
陈国栋名下的财产已经全部转到我名下,包括那套他们住了十几年的房子。
我派人过去,把他们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全部扔到了大街上。
陈国栋手术后身体大不如前,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柳琴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更是四体不勤。
而陈辉,每个月光是药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们很快就山穷水尽了。
开始是变卖首饰,然后是借遍了所有亲戚。
但没人敢借钱给得罪了江家的人。
他们从光鲜亮셔的“一家三口”,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我偶尔会从保镖的报告里,得知他们的近况。
陈国栋在工地上搬砖,一天摔了三个跟头。
柳琴在餐厅洗盘子,因为打碎了碗,被老板当众辱骂。
陈辉因为没钱买药,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被送进了急救室。
真是,一出精彩的人间喜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