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穿成弱娇美人》这是一个关于主人公林广南的故事。故事开始时,林广南驾驶着一辆吉普车在夜色中逃离警车的追捕。他面色冷峻,手握方向盘,表示他正面临着危机。他的左耳挂着蓝牙耳机,耳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威胁林广南说如果他不冲下悬崖,她就会把他咬死在监狱里。林广南为自己被陷害而愤怒地辩解,但女人却冷酷地回应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无法否认。林广南感到绝望,问女人为什么对他这样。女人回答说只有他死了,这个世界才会干净。电话挂断后,林广南难以忍受,发出暴喝声,咬住嘴唇,眼角泛着潮湿。他知道眼泪不会换来怜悯,只会让敌人更开心。这个故事以主人公林广南的视角展开,描述了他面临的危机和被陷害的痛苦,以及他内心的坚强和不愿示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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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危机
夜色深沉。
黝黑的盘上公路上,一辆吉普车像幽暗中的钢刀,破开漫天雨幕。
吉普车被三两警用SUV紧紧咬住,警灯闪烁,风驰电掣。
坐在副驾驶的警察手持扩音器,探身出车窗:“前面的车听着,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马上停车,马上停车。”
吉普车内,一个中年人,面色冷峻。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方向盘,由于过于用力,指腹都泛着清白。
中年人双手用力交叉,车轮与马路摩擦出撕裂耳膜的声音,并在马路上划出两道黑印儿,猛地转过盘山公路。
三辆警车暂时被甩在身后,转瞬尾随而至,像死神一样黏住吉普。
吉普车内,中年男人低骂了一声。
他的左耳挂着蓝牙耳机,其中传出女人的声音:“林广南,如果你有种,现在就冲下悬崖,否则,我就把你咬死在监狱里。”
林广南咬住臼齿,愤怒地吼道:“那件事不是我干的,你陷害我。”
耳麦中,女人的声音凄厉:“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抵赖不了。”
林广南面部扭曲,声音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女人瘆人的笑声透过耳麦:“只有你死了,这个世界才干净,我才干净。”
林广南心里被剜了一刀,声音带了几分抖:“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会对我有一点怜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人噶然停住笑意,声音森冷:“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从出生那一刻就是错误,就是个肮脏的杂碎,看到你的每一刻我都感到恶心。你活着本事就是一种错。”
而后因为极度地斯喊有些破音:“你去死吧,永远的从我面前消失。”
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发出忙音。
林广南难忍的暴喝一声,随即咬住嘴唇,眼角泛着潮,他不喜欢哭。
从林广南记事起,他就明白,眼泪不会换来任何的怜悯,只会招来疯狂的拳脚,让敌人更加开心。哦,对了,那个时候还不叫敌人,应该叫母亲。
电话里催促他去死的,正是林广南的生母,那个在外人看来无比慈爱而温柔的母亲。
就像所有母亲充满柔情的唤着孩子的乳名一般,林广南的母亲会及其温柔的叫自己杂碎,并诅咒自己不得好死。
童年时,他曾经为了这个感到绝望,甚至想过真的去死吧,也许妈妈就会爱自己一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林广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奢望。母亲对自己的恨意深入灵魂。虽然他不明白,虽然他很无辜,但是他知道这份恨意源自于流淌在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永远无法消散。
他的母亲是精神分裂吗?哦,不!她是个成功的女士,丈夫卓越,儿子优秀,生活美满。她只是恨自己的丈夫,恨那个暴虐强暴了自己,使自己家破人亡的丈夫,顺便痛恨自己这个孽种而已。
林广南一直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冰冷,对这种诅咒也习以为常。
但是就在刚才,在自己的生死关头。他的心还是微微颤了一下,眼泪不争气的即将夺眶而出,还好被生生压制,不至于太丢人。
最少有人找到自己尸体的时候,不会说:“看,那个天之骄子林广南留下了悔恨的泪。”
是的,林广南随时准备着迎接死亡。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轻易去死。
林广南眯起眼睛,脚下发力,把油门一踩到底。发动机轰鸣,箭一样的穿进灰蒙蒙的雨幕。
警用SUV副驾驶上的警察低喝一声:“操,他不要命了嘛?下面就是悬崖。”
后座上的警察严肃的说:“亡命之徒。”
副驾驶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赶快通知局里,设路障,这么下去嫌疑人要追不上了。”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警察说道:“已经联系好了,他跑不了。任何犯罪分子都不可能逍遥法外。无论他是权是贵,法律不会因为他是个精英就会网开一面。”
副驾驶探出警车,透过扩音器再次喊话:“林广南,靠边停车,再不停车就要开枪了。”掏出手枪,明枪。
子弹穿进黑暗,枪鸣回荡在山谷。
林广南收紧嘴角的唇线。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不能被抓到。
现在如果自己翻下山崖,这就是一个悬案,死无对证。
但是如果他被抓到,那么罪名就会被落实,他前半生试图努力证明的,自己残留的人性会被彻底泯灭。他不要烂在暗无天日的黑牢里。
林广南再次加速,汽车尾灯划出一道红色,在黑夜里飘荡。
雨天路滑,林广南的车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他能感觉到发动机即将崩溃的颤抖。在刚才过弯的时候,他差点越过隔开山坡的护栏。林广南恍惚间,似乎都听见了被自己撞断的护栏翻下悬崖。
林广南紧紧地将车贴在盘山公路靠山的一面,心脏剧烈的收缩。犹如一头困兽,做着锤死挣扎。身后的警察,跟他一样,不死不休。
--下一个隧道后,应该有个岔路,那时候也许可以甩掉警察,林广南心里默念。
可当车子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冰冷的绝望直达脑髓,林广南最后的希望像脆弱的玻璃,应声而裂。
前方红蓝交互的警灯拦住了他的生路。
林广南苦笑一下,真是一点生路都不给自己留,他心头一松,算了,到头了。
林广南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曲线,手下方向盘一个猛转。
吉普车在大雨中划出一道残影,转瞬冲向悬崖边的护栏。
在吉普车车轮离开地面的那一刻,林广南甚至有时间看了一下仪表盘“哈,果然自己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要快的多。”
警笛轰鸣,车身翻滚,天旋地转,惨烈的撞击,火光通明........所有的细节犹如一步精湛的警匪片,全数停留在林广南涣散的瞳仁里。
“嗯,还不错,比自己曾经想过的所有死法都更为出色。”
只是略感可惜,荣光万丈的商业天才--林博士林广南最终落下个死无全尸,血肉模糊,不算体面。
林广南全身放松,自己选了个精彩的死法。
下坠,下坠,永无停止的下坠。
黑暗,黑暗,生死相随的黑暗。
“孙悟空,你来给我送茉莉糖膏吗?”暗室里小男孩充满喜悦的向他伸出手。
林广南举起满是血污的双手:“你来接我了吗?”
天光乍现。
“患者失血过多!通知血室紧急备血”急救床沿着光洁的走廊急速奔向手术室。
雪白的床单被床上那人染成殷红。
“患者神志不清,疑似内脏大面积出血,右下肋骨骨折,肺部穿孔.......”随行的医生急速切清晰的汇报病情。
“腹腔动脉造影准备,通知脑科联诊。快!快!快!”
--通往地狱的入口是在医院吗?
*
无影灯下的病人,呼吸及其微弱,氧气罩上白雾时有时无。
手术室内的医生表情及其严肃,除了手术器具清脆的响声外,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个病人情况及其凶险。
爆炸使玻璃碎片全数切入患者皮肉,鲜血沿脑袋,胸腹,四肢流出,囫囵一个血人,一时找不出致命出血点。
林广南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灯光刺眼。
耳边轰隆着些动静,好像是人在说话,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却偏偏传进脑髓,只是分辨不出音节。
他感觉到鼻腔,耳膜,乃至口腔喉咙发烫,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流了出来。
困......
好困......
他从未感觉到的疲倦,爬上眼皮,一刻都不想睁开。
有种无形的力量拽着他下沉至温柔而安静的深渊。
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冲他甜蜜的微笑:“儿子,来吧,到妈妈身边来。”
只要伸手过去,就能得到他最渴望的温情。
“孙悟空,你要走了吗?”稚嫩而干净的声音。
“血压55,血氧饱和度一直下降。除颤仪准备。”血管外科医生的声音在安静的手术室格外清晰。
--“我带了好吃的茉莉糖膏给你。”童声清脆。
心跳监测仪上的曲线陡然升高,划出一个尖锐的抛物线后,蓦然消失在医生的视线里。
下一刻,屏幕上拉出一条惊心的平滑直线,警报器夹杂着红灯狂响。
---心脏骤停。
床上的人的血手,滑落身侧,在病床上荡了一下。
眼前扭曲的光影片段,纷纷扬扬的化作虚无。恍恍惚惚间,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弱小身影,慢慢拉长,变成一个发光的白影向他走来。
......你来接我了吗?
“回来吧,我在这等你。”
嘭!
嘭!
嘭!
手术台上的病人手指猛地扣住扶手,全身痉挛,猝然喷出满口鲜血。
医生们大惊失色“快,降肾上腺素1mg静注。”
--我还不能走,他需要我。
八个小时后。
医生们脱力的走出手术室。他们再一次的从死神手里抢下了一条生命。
“医生,他怎么样?”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孩颤抖着问道。
“手术顺利,但是危险还没有解除。”医生声音疲累。
男孩紧紧的抓住医生的胳膊,眼泪在血污中冲出一条白痕:“我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才23岁。”
医生扶住即将跪下的男孩:“我们会尽力,接下来还要看患者自己的意志力。”
两个护士过来扶住悲痛的男孩,轻声地安慰着。
男孩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随着护士一起走向ICU。
手术室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外表英俊男人朝着刚出诊室的医生挥了挥手。
“于跃,这里,怎么这么久?”
于跃摘下口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男人一边跟走廊里的小护士飞眼,一边说着:“路过,受航哥之托给你送汤。”他提了提手里的保温桶。
于跃眼睛蕴了疲累:“真是委屈死你了吧?”
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前面的护士:“可不是?不过也不算委屈,你们院里的小护士养眼。”
于跃勉强的笑了笑:“陆南,你可别祸害我们院里的姑娘。”
陆南跳脚:“什么话?”余光瞄了一眼于跃蓝色手术服上的黑红指印,复又问道:“刚才那个手术看着挺危险的,怎么没有家属呢?我就看见一个学生。”
于跃拉下手术帽:“是很危险,实验室爆炸,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呢。学校来了一拨人,交了费用就又匆匆离开了。挺可怜的,无父无母,就一个朋友。”
陆南哦了一声。
二人路过ICU的大玻璃窗,陆南向里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