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一条龙》沈风洋是一个普通的大一学生,最近他每晚都会在梦中出现在一个昏暗的柴房里。柴房内除了一小堆草垛和一个睡着的小男孩外,什么都没有。小男孩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虽然沈风洋试图撼动铁链却无法成功。沈风洋尝试离开柴房,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无法离开。他只能闭目休息,然后在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宿舍床上。沈风洋对于这个奇怪的梦境感到奇怪,但并不在意。每次闭眼睡去,再醒来,他都会回到宿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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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程往事1.这小孩真好看
沈风洋是A大普通的大一学生。
最近他有一个烦恼。
这是一个昏暗的柴房,唯一的窗户被人用木板钉住,只有在板缝间隙才漏出几束月光,柴房内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小堆草垛,和草垛上的睡着的小男孩。
沈风洋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第五个夜晚梦到这里了。
这五天来,每到十点他就会准时犯困然后睡觉,睡着后一睁眼就出现在这个柴房里。
草垛上的小男孩轻轻哼唧了一下,随后翻了个身,安静的空间里响起金属撞击的声音。
沈风洋走到小男孩身边,端详这里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活人。
小男孩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清楚看到小男孩脸上的污渍,打结的头发,十分邋遢。
沈风洋将视线往下挪了挪,小男孩脖子处,便是发出金属撞击声音的来源,因为那里拴着一根堪比沈风洋手腕粗细的铁链子。
他试过拿起铁链,但是他根本无法撼动它。
但是小男孩却能在脖子上拴着铁链的情况下轻松翻身。
“这个梦到底什么意思?”沈风洋戳戳铁链,小声嘀咕。
他没指望有人回答,随便找了个角落躺下闭眼。
根据前四次的经验,他会在找个柴房中待八九个小时,然后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为了打发这漫长的时间,沈风洋试着离开柴房打开新地图,但是失败了,因为他无法离开柴房,一到门附近,就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他。
不能离开柴房,沈风洋只好闭目休息。
他居然在梦中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从宿舍床上醒来。
沈风洋曾经千度过他遇到的这种情况,然后发现网上的人甚至遇到过比他现在遇到的还要离奇事情,所以他对于自己总是梦见一个场景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不在意。
闭眼睡去,再醒来,沈风洋果然又在宿舍床上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坐起身子,拍了拍室友:“现在几点了?”
对面床的路仁嘉迷迷瞪瞪地看了眼手机,没好气地回答:“七点!”
又是七点......
自从做了那个梦,沈风洋每次都会在七点准时醒来。
“沈风洋,你是不是又做困在小黑屋里的梦了?”寝室长梅西分笑着说,“这次梦里的小男孩醒了不?”
“没有。这个梦我连做了五天,除了中间小男孩会翻个身,其他什么都没有变过。”沈风洋爬下床,揉了把脸,拿上脸盆和毛巾。
他说话的语气满不在意,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
路仁嘉撑起身子,望着即将去洗漱的沈风洋,说:“洋子,我认识有个神婆,她不仅会算命还会解梦。要不,我带你去见见她?”
沈风洋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么号人?不过算了,我不信这些东西。”
“估计是因为最近要考试了,压力太大才会做这种梦。”梅西分说,“考试考完了就好了。”
沈风洋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说了,我得赶紧洗漱完去图书馆占座了。”
路仁嘉听到沈风洋的话,受不了道:“学霸真是让人压力山大。”
沈风洋洗漱完出门时离图书馆开门还有一段时间,他索性去校门口的包子铺买早餐。
早上的时候正好是上学上班高峰期,包子铺门口排满了人。
沈风洋到的时候,有一个披头散发流浪汉正向排队买包子的人讨口吃的。
“行行好吧,一天没吃饭了!”
排队的人纷纷露出嫌恶的,惧怕的,躲避的表情。
“走开!真是脏死了!”
流浪汉乞讨了很久,什么都没有讨到。
排队终于轮到了沈风洋。
“小伙子,你要什么吃的?”包子铺老板问。
沈风洋照着往常点了几样,此时流浪汉颤巍巍走到他面前。
“行行好吧,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流浪汉朝着沈风洋伸手,干枯的手指上沾满了污泥。
沈风洋看了一眼流浪汉,不知为何,他从流浪汉身上看到了梦中小男孩的身影,一样的邋遢,一样的狼狈。
“小伙子,你点的好了。”包子铺老板将包子递给沈风洋。
沈风洋接过包子,给了流浪汉,随后又点了一份。
流浪汉看着出现在手中的热腾腾包子,神色欣喜,他连续朝沈风洋鞠躬:“谢谢!谢谢!”
沈风洋抿着嘴接受了流浪汉的道谢。
身后排队的人提醒他:“小伙子,现在很多骗子,你被骗啦!”
沈风洋笑着说:“没关系。”
他拿着自己的那份早餐离开了。
这原本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沈风洋离开包子铺后便将这件事忘掉了。
他在图书馆里学习了一上午,直到肚子开始唱起空城计,他才收拾书包离开。
此时正是学生下课的时间,路上挤满了学生。
突然,沈风洋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他疑惑地转过头,早上的流浪汉正笑嘻嘻地站在背后。
“好心人,我找了你很久。”
沈风洋疑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说这话时下意识抓住书包。
流浪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这个,这个给你。”
这是一个印着“xx药店”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纱布和医用酒精。
“......”我看着像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样子?
沈风洋拒绝,但是流浪汉铁了心要把这些东西给他,扔下东西就跑了。
“哎......”沈风洋看了看离开的流浪汉,又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十分无语。
他只好提着塑料袋回到宿舍。
室友们对沈风洋手里的塑料袋十分好奇,他没有办法,只能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室友纷纷表示,这是流浪汉的报恩。
沈风洋无奈地将塑料袋塞到柜子里。
到了晚上十点,沈风洋果然又困了。
他爬上床,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睡梦。
一睁开眼睛,他果然又来到了那间柴房里。
昏暗的柴房里依然空荡,与前几天梦到的一模一样。
“唔......嘶。”
以往躺在草垛里睡着的小男孩居然醒着。
沈风洋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小男孩依然躺在草垛上,只是这一次他蜷缩着身体,正在发抖,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好似在忍耐。
“你没事吧?”沈风洋凑近。
小男孩没有回应,他紧闭着眼睛,稚嫩的眉头皱起,整个人沉浸于痛苦中。
借着月光,沈风洋看到小男孩的背部有一道很深的血痕,深红色的血正在渗出,草垛上的干柴上沾满了血。
小男孩的痛苦大概率来自于这道伤痕。
沈风洋生活在和平年代,平时看到别人手上划开一个口子都要心惊半天,如今这个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伤口,他忍不住心颤。
小男孩呼痛的声音如同小动物一般,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怜得不得了。
沈风洋无端想起了自己在十五岁那年养得那条小黄狗,它吃了毒食去世时也是如小男孩一般躺在地上,嘶嘶发出低吼。
他心里想帮小男孩,但又十分手足无措,在房子里找可以缓解小男孩疼痛的东西。
但是,前几日他早就把这房子找了个遍,别说治病的,就算是别的东西都没有。
“嘶嘶......唔”
小男孩的呼痛声越来越急促。
沈风洋心里着急。
这时,他突然感到口袋处发出一阵炽热。
沈风洋下意识将手探向口袋,居然在口袋里摸到触感类似塑料的东西。
他将塑料拿出来,居然是一个塑料袋,上面还印着“xx药店”。
这分明就是白天流浪汉给自己的袋子,里面装着纱布和医用酒精。
沈风洋没有疑惑这袋子为什么在口袋里,毕竟只是一场梦,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
有了救小男孩的酒精,沈风洋赶紧蹲下身子。
他借着仅有的几束月光,仔细端详小男孩背后的伤,这道长约正常人手臂长度的伤血肉模糊,上面还黏着满是污渍的衣服布料。
沈风洋先将酒精倒在自己手上洗了个手,然后又大面积倒在伤口处。
“啊啊......”
小男孩发出痛呼,他浑身抖个不停,但是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沈风洋一边手轻轻撕粘着伤口的布料,一边安慰:“马上就好了。”
虽然他觉得小男孩听不见他说的话。
沈风洋抬着胳膊,小心翼翼将布料从伤口上移开,有一些布料碎成小块,他只能用指甲去抠。
小男孩疼得到后来声音抖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呼痛声。
沈风洋满头都是汗,他看着手下血肉模糊的伤口越来越心惊,到底是谁会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沈风洋才算将伤口清理干净,他又在伤口上倒了一些酒精,然后拿纱布包住伤口。
为了确保伤口不会接触空气,纱布不会轻易掉了,沈风洋足足缠了四五圈,小男孩背部拱起了一小块。
“呼——终于包好了。”沈风洋看着小男孩背上缠好的纱布,松了一口气。
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天便亮了,沈风洋便会从这个梦里醒来。
所以沈风洋索性坐在小男孩身边,注意着小男孩的睡姿别压着伤口,在小男孩呼痛时,轻声安慰。
很快天亮了。
沈风洋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寝室。
他坐起身体,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白墙,梦中着急的情绪带到了现实,他此时甚至感觉心脏依然在快速跳动。
沈风洋冷静了一会儿后,翻开被褥,准备起床。
被褥里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在他的手边,静静躺着一个塑料袋,里面的酒精用了大半,纱布也只剩薄薄一层。
塑料袋上面印着“xx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