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看上他有钱又有势》小说的主人公是业溪山,故事发生在欲来国凤弦镇的锁凤楼。这天晚上,花魁业云儿要出嫁,锁凤楼非常热闹。业溪山喝醉了酒,从鼓台上跳下来,吐了口唾沫。一个女人过来责骂他,但他并不在乎。女人还问他有没有要纳妾的朋友,他却表示不愿嫁给那种人。最后,业溪山离开锁凤楼,准备撒尿时,突然有一个身穿墨衣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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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逃婚
“锁凤楼”是欲来国凤弦镇上最热闹的地方,而今夜,更是因为花魁业云儿的出嫁,变得笙歌鼎沸,鼓乐喧天。
由于醉酒而目光迷离的业溪山,一只手撑着身体,从铺着锦缎繁花的鼓台上跳下来,有些耐不住烦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处可见的酒壶,随便拾起来一个就有酒,业溪山也不管是谁喝剩下的,灌下口就将酒壶砸向了别处。
今日是姐姐业云儿大喜的日子,倒没见他业溪山面上挂着乐。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捂着额头骂骂咧咧地寻过来,用食指狠狠戳了下业溪山的头:“小东西不长眼啊,姑奶奶的头瞧不见?”
业溪山用胳膊肘轻轻推了她一把,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又没死,嚷嚷什么呀。”
这女人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随后她又拍了拍业溪山的肩头,嘴角噙着笑地在他耳边说道:“你那个金龟姐夫还有没有要纳妾的朋友啊,有的话你给说说,姑奶奶我年纪也到了......”
“哎呀——”业溪山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锁凤楼里悬灯结彩,歌舞升平的景象,一边摆着手,一边拖着自己不太稳的身子往人群外挤,“嫁那种人,你还不如在这等你的秀才公子呢。”
“不想说就不说呗。”这女人撇了下嘴,“你干什么去?”
业溪山微微回头:“撒泡尿,一起?”
“王八蛋!”女人不耐烦地甩了下手绢,就又钻回到了熙攘的人群里。
业溪山几乎是一路扶着墙才走出了锁凤楼,他用手使劲捋了捋胸口,还是忍不住吐在了墙角。这一吐出来,酒似乎就醒了大半,他站直了身子就要脱裤子。就在这时,一股风从身边猛地拂过,业溪山一怔,正要嘟囔着夜风凉腚,结果一抬头就见一个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一个身姿挺拔,举止利索,身着墨衣的俊美男人。虽是生了张美人脸,但他似乎并不满意这幅样貌,总是故作冷峻之态,眉宇常常紧锁,因此眉毛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叫乔砚凝,是段晗的朋友。段晗,就是业溪山姐姐业云儿今日所嫁之人。
自业溪山见乔砚凝第一面起,便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总带点不屑,说话的声音要么低沉冷淡,要么就是轻挑,好不近人情。
业溪山急忙提上裤子,故作淡定地瞟了乔砚凝一眼,道:“你不在段晗那里,到这来干什么?”
乔砚凝一句话不说,单手抓着业溪山的肩膀就走。乔砚凝的力气很大,业溪山似乎都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了。
“你干嘛!”业溪山猛推了乔砚凝一把,极其不爽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狠狠瞪了乔砚凝一眼,“有病......”
乔砚凝与他面对面站着:“你以为我想来这种地方,是你姐姐找你。”
“啊?”
“很急。”
相依为命的姐姐急着找他,业溪山也紧张了起来,一路上跑的比乔砚凝都快,一口气跑到了那家完婚的客栈里。业溪山使劲拍打着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姐姐,你找我啊。”
话音刚落,房门猛地打开,业溪山措不及防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衣领拽了进去。
“绑起来!”段晗将一根绳子扔给乔砚凝,“每天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不能被他跑掉了。”
业溪山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乔砚凝按在了椅子上,来不及挣扎就给束缚住了手脚。
“快说,你姐姐到底去哪儿了!”段晗单手扶额,在窗前踱来踱去,大红喜袍的袖子被他狠狠一甩,最后还是回到了被绑在凳子上的业溪山面前。
业溪山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他挣扎了几下,道:“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段晗蹙眉忧急的眼睛盯着业溪山:“我问你,你姐姐去哪了!”
业溪山反应过来了,他盯着段晗骂道:“我呸,我还想问你呢,我可是看着我姐姐上了你娇子的,谁知道你把她弄哪去了!”
段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业溪山继续骂道:“呵,我说哪个臭男人会这么突然痴情花这么多钱看上我们这种贱民呢,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骂我们是低贱痞子呢!”
“闭嘴!”段晗挥起手就要扇过来,但巴掌还是停在了空中。他背过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转过身面向窗户,深出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姐姐的,你告诉她我不会只是一时兴起,不要听外面那些不中听的话。”
业溪山嘴贱又碎道,他虽然打心里看不上这些满身铜臭味的富贵人,可有的时候又不得不跪拜在这些人似乎与生俱来的怒威下。就刚刚段晗差点过来的那一巴掌,他的确怂了片刻。
“我又不知道她在哪我怎么告诉她!谁知道你是不是拐卖人口的贩子,顶着一张皮囊坏事做尽!”
段晗这段时间也是听尽他这些辱人的话了,每次忍不了时,都劝自己想想业云儿。此时若是外面不那么吵闹,几乎都能听到他咬牙的咯吱声了。
“喂!”业溪山使劲挣扎,“人不见了就赶快去找啊,赶紧把小爷放开,有什么说什么,绑人算什么本事!”
段晗坐在凳子上,望着桌子上的两柄红烛,神情怅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云儿是我看着上轿的,一路上,我不知回头看了她多少次,所以,她一定是到了客栈才离开的。况且这里里外外我都是打点好的,不可能有人来这里把人劫走,除非是有熟人带她出去的。”
“你,你看我干什么!”业溪山说,“我姐姐不见了我也很着急,她一个姑娘家自己能去哪?”
“有消息吗?”段晗头也不抬的问乔砚凝。
“没找到。”
段晗一怔:“你......找了吗?”
“找了。”
段晗闭上眼睛,拳头狠狠砸到墙上:“那能去哪儿啊,放弦镇就这么大点地儿,怎么能找不到!”
“是凤弦镇。”乔砚凝淡淡道,“不叫放弦镇。”
业溪山此时已经放弃了挣扎,摊在凳子上歪头看着这二位,嗤笑了一声。
“别以为你们合伙做戏就能骗过我,明日......今晚我就去报官,外地来的人贩子,你们等着吧!”
段晗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扔给了乔砚凝:“把他嘴堵上。”
“喂喂喂,你们不会要把唯一知情者给杀人灭口了吧,你们这叫,叫......唉唉唉......”业溪山躲着头,不让乔砚凝碰他,“唔唔,唔......”
乔砚凝看着段晗,道:“他怎么处置?”
“你看着他,什么时候说出云儿的下落了,什么时候放了他。”段晗单手撑在桌子上扶额,不住的叹气。
“凭什么让我......”乔砚凝瞟了眼对他们怒目而视的业溪山,淡淡道:“不用找了吧,礼箱内的钱财全都随那女人不翼而飞了,还没清楚是为什么吗?”
“唔!唔唔唔......”业溪山狠狠盯着乔砚凝,虽然他说不出话,但单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在骂人了。
段晗没有抬头,保持着原来扶额闭眼的姿势,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的婚事有偏见,但云儿不是那种人,若真是她拿走的,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那你今后可得做好处理麻烦的准备,别怪我没提醒你。”
乔砚凝轻声冷笑了一下,把凳子上光看眼神就知道在骂骂咧咧的业溪山松开来。得了自由的业溪山,手虽还被绑在身后,但一站起来就要抬腿对乔砚凝一脚,却被乔砚凝抢先踹了膝盖。
业溪山瞬间嘴里就没了声,疼的紧紧咬着手帕,感觉腿都要断了。乔砚凝将他拽了出去,转而摔进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