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乾元不讲武德》情癫战神第01章:被标记的乾元是一部古风ABO小说。故事开始于绛福宫,一名身穿玄底绣金龙盘凤皇袍的男子走进殿中。他叫做邺帝,笑盈盈地走到床边,为一个叫做大将军的人整理衣襟。大将军被捆绑在床栏上,颈后有血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邺帝询问星野(大将军的儿子)关于乾元(大将军)是否找到了。星野回答说找到了,但大将军流了不少血。星野用丝绸薄毯展示了床上的血迹。邺帝平淡地坐在床边,撩开大将军遮住脸的长发,发现他的颈后被咬烂,有淤紫和伤口。邺帝对星野表示不满,认为他做事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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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癫战神第01章:被标记的乾元
【古风ABO。O=坤泽/A=乾元】
绛福宫宫门被推开时发出嘎一声突兀噪音,像被掐住脖颈的老鸭发出咽气前最后一声嘶鸣。
夕阳橙金色光芒斜进殿中,一名身穿玄底绣金龙盘凤皇袍的绝色男子款款举步迈过半尺高朱漆门槛,笑盈盈踱步到床边,抬手为侍立在床前的披发青年理顺衣襟:“辛苦星野,替朕服侍大将军。”
名叫星野的青年身上披一件玄色丝缎交领长袍,蜜色胸膛在半敞交襟春色悄显;他五官明朗但稍显稚嫩,脸上绯红未褪,眼角眉梢飞扬出张狂得意的神色。
他对皇袍男子揖首行礼,态度恭顺至极:“父皇言重,为父皇效劳是儿臣本份,况且大将军......”他话没说完暧暧昧昧的停在半截,脸上扯起个意犹未尽的笑容。
被二人暧昧议论的“大将军”此刻也在殿中,面朝下趴在污秽狼藉的床褥上;一动不动,生死未明。
这人只有腰间搭一条薄被,散乱青丝遮不住颈后血污,双臂半悬着向两侧固定在床栏上,捆绑手腕的丝绦将他两只手勒得红肿发紫。
皇袍男子垂眸将视线落在“大将军”身上,嗓音低柔婉转:“听说乾元身体里也有个孕腔,只是不顶用,也不知真假,星野找到了吗?”
廖星野表情讪讪的哈腰回话:“找到是找到了,就是害大将军流了不少血。”
他说着伸手捏起丝绸薄毯,稍稍提开一角给父皇验看;褥面深浅不一的斑驳血迹展露在二人面前。
邺帝神情平淡缓缓在床边落坐,仿佛只是好奇般随意撩开“大将军”遮住半边脸的缭乱长发,这人颈后的香腺已被咬烂了,齿痕层叠交错,浅处淤紫乌青、深处皮开肉绽。
“啧......”美人皇帝轻声咂舌,随后扭头斥责:“廖星野,你好个没轻没重。大将军是乾元,怎能与你结契?”
廖星野闻言连忙屈膝落跪认错:“父皇恕罪。因父皇曾说要与常大将军结契,儿臣想......儿臣想既然要替父皇应诺,就不能让大将军空盼一场。”
埋首在褥衿之中的大将军忽然轻咳一声,嘴角涎出血沫,随后侧在枕边的一只眼睛勉力觑开一条缝隙斜睨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悲怆欲绝寒凉透骨的低沉叹息:“陛下......为何啊?......常青,何罪至于......”
他进宫被骗饮迷药后有段时间神志不清,清醒时已置身炼狱;吼过骂过挣扎过,可惜身体已经受损颇深难以反抗。此刻更是除了眼皮哪哪都痛如刀割动弹不得。
新登大宝的北邺皇帝隋万春浅浅勾起嘴角,伸手抚过常青苍白脸颊:“青哥别这么说,你是这世间最懂朕之人,朕身为坤泽,搏命弑亲只为了做人上人,永世不被乾元信香挟制;你既了解朕,应知朕实在无法亲自与你结契。
若非你常家军四处宣扬朕允诺与你结契,还应与你共主庙堂,朕也不愿对你痛下杀手。”
隋万春说到这里稍微停顿,重重叹一口气:“......青哥啊!你应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朕乃九五之尊,岂容他人榻前抱刃?
可朕也不能失信于天下,这才勉为其难想了个折中办法;让星野替朕行事,星野是朕的义子,也不算太折辱你身份。”
“是你......你自己说的......”常青心中苦涩,用力眨动双眼压下泪意,喉咙里忽然痒痒的使他身体微颤又咳一声,口中血色汩汩溢出,沾得下巴一片嫣红。
当年四皇子隋万春拉他起势,为鼓舞士气亲口对常家军打包票,说待他争得皇位,必会与常青结契册封他为元后。
往事仍旧历历在目,可惜眼前物是人非。
隋万春看他没力气再多说话,站起身拍拍义子廖星野肩膀,“叫人服侍大将军更衣,送大将军回府。”
廖星野伏身叩首,“孩儿遵命,孩儿亲自侍候大将军。”
“也好,辛苦你了。”隋万春说完低头又瞥一眼常青,随后负手离开宫房。宫门再次发出悠长的嘎一声响,重新严丝合缝锁了起来。
廖星野从地上爬起身,面带冷笑伸手揪住常青脑后乱发,迫使他抬起头颅:“大将军,如今你可死心了?”
“呸!亡国奴。轮到你得意?卫国灭在我手里,你早晚也一样!”常青一向最看不起这个从小到大伪装成坤泽的乾元质子。觉他只会没脸没皮讨好隋万春,虽出身皇室却活得像个逗趣耍乐的小丑,苟延残喘。
廖星野被他啐一口血色唾沫,本应愤怒却好似忽然敏感的想起什么事情,脸上显出惶恐神情,“大将军您别乱说,我是邺国皇子,是邺国人,卫国存亡与我何干?”
常青咧嘴发笑,喃喃叫出廖星野鲜为人知的幼年昵称:“曜儿,曜儿?呵呵......哈......”
廖星野脸色骤然僵硬,扬手一巴掌挥向常青,恶狠狠呵斥:“闭嘴!”
常青头脸埋在凌乱被衿之中,他无力回首,但仍如鬼魅般发出呜呜怪笑,“曜儿......复国啊......复国啊!哈哈......”
曜儿是廖星野乳名,也是他对童年里故国唯一的印记。
“我叫你闭嘴!”廖星野发疯一样再次揪起常青脑袋,卡住他咽喉,“不许再叫我曜儿,否则掐死你!”
他咬牙切齿喝骂威逼,却只换来常青眯缝双眼一声不屑的耻笑。
......
常青当晚被抬回大将军府时身边还随行一位御医。隋万春赐给他府邸,隋万春指派给他亲兵,隋万春是他亲手扶上帝位的国主,可现在隋万春亲手把他推下万丈深渊。
常青身心俱受重创,神虚疲惫昏昏沉沉,下半身却痛如刀绞使他彻夜难眠。
乾元的孕腔是一件退化器官,是干涩闭合的一团死肉;那里生生被人打开与剖腹无异,只是剖开的方法极尽侮辱。
那种疼痛他会记一辈子!廖星野那个狗杂碎分明是想借机弄死他,可惜到底是个孬种,心里再怎么怨恨也不敢真正忤逆隋万春的意思。
还有后颈被咬破的香腺......常青不知道坤泽被人结契感觉如何,反正他是快疼死了,如今连动动脑袋都困难。眼下全身上下除两只手,哪哪儿都痛入心扉难动分毫。
“今天我不死,你就死定了!”常青切齿艰忍,抬手从床沿矮几上抓起一只白瓷茶盏,捏紧,猛的将其磕碎在床沿。
瓷盏碎片被弹在窗棱上发出“嗒”一声轻响,隔片刻,又一块碎瓷打上窗棱......
到第五块碎瓷弹出去后,一只脑袋又大又圆的仓鸮从房檐留孔钻进屋,扑棱着翅膀栽到常青胸口上。
小畜生眼睛挺大,看着却不大聪明的样子,不过一丈距离,降落架势却相当狼狈,东倒西歪差点从常青身上滚下去。
常青咬住自己袖头衣料,几乎用尽所有气力才扯下一条,手指抖抖嗦嗦把染血布条系笨鸟大长腿上,然后在它脑门轻轻点三下:“回营...找三爷。”
圆头圆脑的仓鸮缩脖子哈腰在他领襟处往左右两边偏头各蹭两下鸟喙,好似吃完东西在擦嘴。
常青艰难牵起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屈指在它脖子上轻弹,吐气如丝催促:“走吧......”
傻鸟终于展翅飞上房梁,从钻进来的地方又钻出去。
窗外月光皎洁清澈,常青却觉得自己身坠泥沼无力越陷越深,慢慢的连眸中微光也逐渐黯淡。
敲碎茶盏那只手被割开数道伤口,无力的垂在榻边。血珠顺指尖滑落到地上发出弱不可闻的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