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里,首领的复活甲是我女儿》作为首领的妻子,我以为丈夫陈墨寒是真心爱护我和女儿小雅,直到他为了救得力手下萧逸风,在拒绝用女儿的血做交易后,竟默许了女儿的失踪与死亡。当我在废弃实验室找到被抽干血液、浑身针眼的女儿尸体时,他假意安慰,发誓追凶,却在暗中推动我再孕。直到怀孕五个月,我发现他签署的器官移植同意书,才惊觉他急着让我怀孕,竟是为了给萧逸风准备“复活甲”——用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作替身。这场以爱为名的阴谋,让我从绝望母亲沦为复仇的幽灵,誓要揭穿他的伪善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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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最得力的手下基因崩溃,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我女儿的血。
手下苦苦哀求,首领断然拒绝:
“我绝不会用女儿的生命做交易。”
可第二天,女儿就在安全区里失踪了。
我彻底崩溃,首领调动所有搜寻队,却毫无音讯。
半个月后,女儿的尸体在废弃实验室被发现。
最爱漂亮的小姑娘,如今面目全非。
我痛不欲生,首领紧紧抱住我:
“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他付出代价。”
我因此精神失常,首领日夜守护:
“我们还能有孩子,等你康复后,我们再要一个。”
在他的鼓励下,我重新振作,准备再孕。
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想带我走出绝望。
直到怀孕五个月时,我发现了那张器官移植同意书。
首领作为监护人,签字同意了女儿的器官移植,受益人是他的得力手下。
那晚,我偷听到了他们开会。
原来他急着让我再孕,是为了给手下准备复活甲……
1
“嫂子,求你了,救救我。”
萧逸风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他整个人烧得像一块刚从炉子里扒出来的烙铁。
脸上、脖子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布满了硬币大小的黑色腐烂斑块。
曾经那个能徒手撕裂一只变异体的男人,现在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随时都会碎掉。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咳血,腥甜的气味弥漫在整个会议室。
“雨晨姐,你快劝劝首领吧,逸风他真的快不行了!”
白芷言哭得几乎昏厥,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深深嵌进了我的肉里,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们什么都试过了,基地里所有的抗生素、从废墟里翻出来的草药……全都没用!”
“只有小雅的血,只有她的血能延缓变异!”
“我们只要一点点,就一个输液袋的量,绝对不会伤害小雅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墨寒一脚踹翻了会议室那张由整块船板改造的厚重实木桌。
桌上的搪瓷水杯、成卷的地图和发黄的文件全都飞了出去。
砸在水泥地上,一片狼藉。
“都给我闭嘴!”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当着基地所有高层的面,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萧逸风是我过命的兄弟,没错!”
“但小雅,是我的命!”
“我陈墨寒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谁他妈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让他全家下去陪葬!”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窗外的风在呜咽。
“爸爸,不哭。”
女儿小雅只有六岁,她不懂什么叫变异,什么叫死亡。
她只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萧叔叔很难受,最爱的爸爸很生气。
她从我怀里挣脱,像只小蝴蝶一样跑到陈墨寒身边,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爸爸,让医生阿姨抽我的血吧,我不怕疼的。”
“我想救萧叔叔。”
陈墨寒一把将女儿捞进怀里,动作大得吓人,几乎是把她提了起来。
“胡说什么!谁让你这么说的!”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小雅被吓坏了,愣了两秒,哇的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我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剜,赶紧冲过去把女儿抱回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会议室的角落里,几个基地分队的队长开始窃窃私语。
“萧副首领也太可怜了,上次为了掩护首领撤退,他一个人扛了三只舔食者啊。”
“是啊,那次要不是他,我们都得折在那儿,这基地也撑不到今天。”
“但那可是首领的亲闺女啊,基地里唯一的孩子,独苗啊,换你你舍得?”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萧逸风慢慢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和绝望。
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像两枚毒钉,死死地钉在我怀里哭泣的小雅身上。
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是不甘,是怨恨,还有一丝让我从骨头缝里感到冰冷和恐惧的贪婪。
当天晚上,陈墨寒给我们房间门口的守卫加了一倍。
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全都是他最信任的亲卫,每个人都荷枪实弹。
我抱着小雅,感受着她均匀温热的呼吸,一夜没敢合眼。
2
我还是睡着了,就在天亮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窗外是灰白色的。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冷的,被窝里的余温已经散尽了。
小雅不见了。
床上的小熊被子被揉成一团,皱巴巴地堆在那里,像一只被丢弃的巨大玩具。
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插销都插着,没有丝毫被撬动的痕迹。
“小雅?”
我叫了一声,声音都在抖,没人回答。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被人从高空狠狠丢下。
“小雅!”
我疯了一样赤着脚冲出房间。
四个守卫像四根木桩一样杵在门口,看到我出来,都吓了一跳。
“人呢!我女儿呢!”
我抓住离我最近的那个守卫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质问他。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夫人……我们……我们半夜听到小姐房间里有动静……很轻。”
“我们以为……以为是小姐起夜上厕所,就……就没敢进去打扰。”
“砰!”
陈墨寒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脚把那个回话的守卫踹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
“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啊?我让你们守在这里是当摆设的吗!”
他双眼通红,像一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直接从腰间拔出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顶在了另一个守卫的头上。
“说!你们是不是都睡着了!”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她。
我冲进瓢泼大雨里,在整个基地里狂奔。
“小雅!回答妈妈!”
“小雅!你在哪里!别跟妈妈捉迷藏了!”
我的嗓子很快就喊哑了,喊到最后,发出的都是嗬嗬的破风声,像破旧的风箱。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摔倒在泥水里,又爬起来继续跑。
萧逸风也来了,是被白芷言搀扶着来的。
他拖着那副随时都可能散架的病体,坚持要加入搜寻的队伍。
白芷言在他身后撑着伞,哭着劝他。
“逸风,你身体还没好,你不能淋雨!会加重感染的!”
他一把推开她,雨伞掉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污浊。
“滚开!小雅是因为我才失踪的!我必须找到她!”
他对着搜寻队的人大吼,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整个基地,所有能动的人,全都出动了。
挖掘机、生命探测仪……所有能用的设备都用上了,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基地。
他们挖地三尺,把整个基地翻了个底朝天,连下水道的井盖都撬开了。
整整三天三夜。
一无所获。
每到晚上,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十几次,每次都是一身冷汗。
我总觉得听到了女儿在叫我。
“妈妈,我好冷。”
“妈妈,我怕黑,这里有好多针头。”
我一次又一次地冲进她的房间。
里面总是空空荡宕,只有她最爱的小熊玩偶,用两颗黑色的玻璃珠眼睛,孤零零地看着我。
3
搜寻进行到第十五天。
两个负责清理C区废弃地下医疗室的队员,发出了一声划破天际的惊恐尖叫。
他们在管道井的最深处,找到了小雅。
她躺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上,像一件被用坏了丢弃的工具。
她已经被抽干了。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裹着一层青紫色的皮。
两条细细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乌黑的针眼,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体都僵硬了,像一尊小小的蜡像。
“啊!”
我冲过去,抱住她冰冷得像石头的身体。
我想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铁水,只有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黑白色,然后碎裂,崩塌。
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陈墨寒死死地抱着我。
他的胡茬拉碴,眼窝深陷,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凶手……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握紧的拳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一片混乱和悲恸中,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你们快看!萧副首领的病……好了!”
我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转过头去。
萧逸风站在人群里,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他脸上的黑斑……几乎全都褪去了,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痕迹。
他能自己站着,甚至还能稳稳地走路。
白芷言紧紧扶着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连忙大声解释。
“是……是奇迹!一定是逸风的身体产生了抗体,他自愈了!”
“对!这绝对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感谢老天!”
基地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听清楚。
“这也太巧合了吧?小姐刚一出事,他的病就好了?”
“就是啊,时间点卡得也太准了……”
“都他妈闭嘴!你们想死是不是!”
亲卫队的队长一声怒吼,用枪托砸了一下铁门,压下了所有的议论。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几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巧合?
自愈?
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但女儿离去的痛苦,像一场巨大的海啸,瞬间把我所有的理智和思绪都拍成了碎片。
4
我病倒了。
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里的。
我整天整天地抱着小雅唯一一张留下的照片发呆,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
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陈墨寒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像照顾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他把基地里最珍贵的营养膏兑成糊,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到我嘴里。
我不肯张嘴,他就用蛮力撬开我的牙关,强行灌进去。
“雨晨,吃一点,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
“小雅在天上看着我们,她一定不希望看到妈妈这个样子。”
他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基地的人每天都会轮流送来一些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一些水果罐头,或者一小袋奶粉。
他们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敲敲门就走,不敢进来打扰。
“首领夫人太可怜了。”
“是啊,你看首领,头发都白了一半了,整天不合眼。”
萧逸风几乎天天都来。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行动了。
每次来,他都红着眼睛,站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说。
“嫂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小雅就不会……”
“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芷言也总是跟着他一起来。
她主动提出,要给我开一些安神和调理身体的药,说是她家祖传的方子。
“雨晨姐,你还年轻,身体是本钱,一定要养好。”
那天晚上,陈墨寒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雨晨,等你好一点了,我们……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们把小雅……再重新生回来。她那么爱我们,一定舍不得离开的。”
听到这句话,死寂了半个多月的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也含着泪光,充满了期盼。
我点了点头。
5
我开始配合治疗,准备怀孕。
我每天都逼着自己吃饭,像完成任务一样,把食物塞进嘴里。
我按时吃白芷言开的那些汤药,药很苦,像是用黄连和泥土熬成的,但我都一口气喝完。
白天,我会去小雅生前最喜欢玩的那个用轮胎做的秋千架那里坐着。
一坐就是一下午,从日出到日落。
我对着天空说话。
“小雅,妈妈很快就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不要走远了,一定要回来找妈妈,好不好?妈妈给你留着门。”




